10.第十章 白楼(1/2)

小鸾身量不高，体形娇小，白扑扑的鸭蛋小脸，胸前的衣服被高高撑起，发育得不错。怪不得，荣仓大佐看得上她。

上个月，井上带美子去参加日本海军俱乐部的party，她有幸见到了荣仓大佐，在宪兵部比井上军衔高了两级。美子见他又高又帅，就想过去搭讪。

井上拿给她一杯清酒，“怎么，见到比我好的，就想跑？”

美子接过，饮了半杯，“人家确实比你强。”

井上没有生气，笑嘻嘻拿过她手中剩下的半杯酒，顺着半个红脂唇印一饮而尽，“我有比他强的地方，不信，你去试试。”

美子身材高挑，妩媚漂亮，又懂打扮，自信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对她视而不见。

她朝荣仓大佐走去，还有不到半米的距离，假装没有踩稳高跟鞋，顺势扑向大佐怀里。

这个招数屡试不爽，哪知，荣仓大佐一脸嫌弃地向后躲开，美子啪嗒一声侧翻在地，真是丢脸。不过她还有下一个招式，用可怜兮兮，撒娇的眼神看向荣仓大佐，朝他伸出青葱样的玉指，渴求他能把她扶起。

她又失败了。荣仓根本就没有看她第二眼，径直走了。美子的胳膊就悬在空气中，再一次丢人现眼。井上看到，把她拉起来，“嘿嘿直笑。”

“你…你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是不是？”美子受了打击，开始朝井上撒气。

井上搂起她的小蛮腰，“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大佐不近女色的。哈哈。”

“你骗人，除非他不是男人。”美子不信。

“他是男人，这一点我保证。只是不近你这样的。”井上跟美子继续打情骂俏。

“那他近什么样的？”美子好奇。

“女人就是八卦。”井上刮了一下她高高的鼻梁，“我也不知道他近什么样子的。不过有一次夜查，下属报告说，有个小姑娘拿着大佐印章的通行证，奇怪吧！”

“是朋友亲戚？”美子猜想着。

“不会，他在这里没有亲戚。朋友嘛，应该有。不过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能是大佐的什么朋友呢？你说说看…”井上面露猥琐的目光，让美子觉得想吐。

但美子还是尽力讨好问着，“你们男人…”

这时音乐声响起，灯光暗了下来，井上等不及，亲上了美子的唇瓣，她只能顺从地忍耐着。

“一会带你去好地方。”井上被她晒了这么久，自然是要讨回他应得的报酬。

“我不去，肯定不是好地方，我害怕。”美子婉拒着。

“怕什么，军官家属招待所，安全得很。你就去住，想住多久住多久。”井上细致地解释着，怕她不去，“那里又不是就你一人，你若怕，可以把大佐喜欢的小姑娘找来，陪你就是了。”井上有自己的考量。

“这是为什么。”美子奇怪。

“找个女人温暖一下他的心，我们做下级的摊上这么冷面无情的人，工作不好做。”井上倒是说了实话，日本等级的尊卑，她是清楚的，所以想尽办法讨好上级。

“我上哪里找去，偌大个城市，人海茫茫…”美子不愿意做这拉皮条的活，何况对象是日本人，要下地狱的。

“我调查清楚了，那个小姑娘叫苏小鸾。”井上笑咩咩，“这种事情，还是要你们女人来做。”

上面給美子的任务是接近荣仓大佐，长期潜伏。她努力了几个月，却只能接近他的助手井上少佐。美子陷入沉思。

“美子夫人，您看，衣服在哪里试？”小鸾捧起半成品的旗袍。

美子听到声音，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去楼上吧。”放下手中的咖啡杯。

小鸾跟在后面，踩上铺了地毯的台阶，没有一点声响。看到从上面走下来一名靓丽的年轻女子，脸上带有淡淡忧伤。

“华苓，日本人好玩吗？”美子用手挡在嘴边，凑近这名女子的耳朵。

华苓撇撇嘴，“还不就那点事，没意思。”

“我倒是和你说，那个许家公子，你可千万别动心。”美子语气严肃起来。

“你咋管我那么多。”华苓打笑道，咯咯乐起来。

“咱们姐妹，我是为你好。你进不去许家的门，你的心会碎的。”美子确是为她好。

“知道的啦…知道的啦…”华苓应允着，“我还看不上他家呢，我回了，乏了，下次约一起麻将。”

美子知道华苓的脾气，执着倔强，她是要为情而死的。

小鸾听得云里雾里，美子这才发觉冷落了小鸾，“我和沈老板是老朋友了，你别这么拘束，进来。”美子推开二楼的一间房。

小鸾拿皮尺按照沈老板的要求一一记下需要调整的地方，然后收起换下的旗袍，打算离开。

美子靠在门框，歪着头问她，“你会打麻将吗？”

“不会。”小鸾小声答着。

“礼拜天你来，我教你打麻将，可好？”这话美子一出口，就有些后悔，怕小鸾答应。她是个单纯的小姑娘，怎么忍心，将她带入火坑。可是…革命任务…前几天，她刚把苏小鸾这个名字上报給中统上海站的站长了，列为培养名单。

“我没时间的。”小鸾婉拒了美子，平静地离开了，没有回头，倒叫美子松下一口气。

接下来几个月，盛夏迅速淌过，金秋九月到来。街边不再听到知了的蝉叫声，早晚间，短袖外面还要加一件薄外套。

小鸾老老实实，谨记沈老板的吩咐，她没有去见月白，也没有去见美子，他们都不是她应该交往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