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原地(1/2)

“下雨了呀！”

天空下着雨，阴沉沉的，空气十分压抑。

距他回来已经过来三天，左家主嘉奖了他，给了他很多特权，例如随时进入书房，做事可以先斩后奏，不用随时报告自己将要做的事，可以随意出入左府，也可以说，他现在成了左家的名誉少爷。

“好几天了，这颗不像立功的样子，好歹笑一笑，”左子路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秦岚身旁。

秦岚早就已经习惯左子路的出现方式，没有再像以前那般惊讶。

秦岚面无表情，看着雨说：“那要怎样才算开心呢？像颜志一样上窜下跳？”

颜志回去后，受到了嘉奖，乐得上窜下跳。他虽然经常受到表扬，但现在让他父亲这么开心，还是第一次。于是颜家主特定让他放松出门三天，随便他干什么，于是颜志东窜西窜，愣是转了三天不回家。

“最起码笑一下嘛！你看你，这表情就好像别人喝酒不叫你，最后让你去付钱一样！”左子路说道，他和秦岚的关系像师徒，也像朋友。

秦岚对着他笑了笑，很僵硬。

“这三天你在这小院子，不修炼，也不看书，一直在呆，你应该出去走走，城里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左子路递给他一个储物袋，“里面是灵石，足够你挥霍，不够就赊账，到时再叫下人去付！”

秦岚没有接，说道：“我好像每次出去都会惹祸，打架，你不担心吗？”

左子路将储物袋塞到他怀里，说：“不用怕，只要挨揍的不是我们左家的人就行！”

秦岚将储物袋装到怀里，转身去拿雨伞。走到院子门时，说道：“要花光吗？”

“直到心结打开为止！”

……

秦岚漫无目的，他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走。下雨了，大街上的人很少，他们好像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地，每个人的步伐都很快，脸上尽是焦急。只有他，好像这里就他一个没有目的，孤零零走在这里。

秦岚忽然似乎想到他要去什么地方，步伐稍微快了些。

面前就是莲悦池，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这里，也许这里是左音凌带他来过第一个好看的地方。

“我在这等你好久了，”颜志撑着雨伞，走到秦岚身旁。

“你们怎么都喜欢突然走到我身旁跟我说话，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吓到我吗？”秦岚的视线没有因为颜志的出现转移，他一直看着水面上的荷叶。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吓到你，不过你觉得可能吗？”颜志笑了笑说，“我在这等了你很久。你可算是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这里？”

“这不废话嘛！你能去的地方还有那？除了这莲悦池，这城里的风景你还知道那？”颜志说，“我一直在等你，不去左家找你，是因为当你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想要放下了，这个得你自己决定是否要放下！”

“你打算怎么做？”秦岚看向他。

颜志看着他的眼睛，有些难受。秦岚的眼睛什么都没有，没有伤心，没有希望，没有光彩，有的只有空洞，仿若一座死去的湖泊。

“我想你肯定不会想去玩，”颜志说，“所以，我不打算和你商量！跟我走就是了。”

颜志转身走了，秦岚愣了一下，跟了上去。

“一路上没有人，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吧，到了地方你就别这副样子了，怪扫兴的，”颜志头也不回，但故意放慢了脚步，和秦岚并排走。

秦岚沉默了一会，说：“你知道吗？我回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看出来了，”颜志说。

“我把逆尘丹和《二气决》交给她，可她的眼神里并没有我想要的东西，”秦岚眼睛有些湿润，“我将《二气决》交给她，她……”

“她的脸红了，眼睛里全是害羞，”颜志替他说道，“那个人不是你，对吧！”

“嗯。”

“你怨不得别人，这都怪你自己，”颜志说，“当你知道自己喜欢她的时候，她的心已经属于别人，你连竞争的机会都没有，这能怪谁呢？”

秦岚的手没了力气，伞从他身旁落下。大雨肆意地落在他的身上，很快他全身都湿了。

“是我太软弱了！”

颜志没有说话，也没有将伞递给他，就这么看着他，让他泄。

“是我太软弱了！……我太弱了！”秦岚大吼，“我太弱了！太弱了！”

颜志已经分不清他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只看到他的眼睛红红的，满是颓废。

“泄完了吗？”颜志开口道。

秦岚抬眼看他，红红的眼睛看着他，一动不动。

“既然结束了，那就走！”

颜志将伞扔了，陪这秦岚站在雨中，大声说：“看看，看看你的周围，这个世界就像一场雨，你不能因为一个人没等你，就像一个孩子一样一直站在雨里等她，她不会回头找你的，你明白吗？”

“她想去的地方需要一个人陪着，你不是那个人，因为你一直在这里等她！”颜志缓和了下来。

“去哪？我们要去哪？”

“这才像个样子！”颜志向着前方走去，“我说过，别问，跟着就可以了！”

秦岚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似乎像一个仆从，也像个乞丐。

……

“天意楼？”秦岚看着眼前的高楼。

“总要找个地方换衣服，然后去下一站！”

颜志领着秦岚直接走到了最高层。

“这里漂亮吧？”颜志走到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