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西疆之旅二,(1/2)

行军之路，彻夜奔袭，所过之处具是险途要塞，人鬼让道，马蹄哒哒，这般有了半个月，西疆已离得不远了。

“哼哼哼~”当康坐在轿子旁的横栏上，手拿着一枝花，嘴里哼着小调，旁边放着孝安要带回西疆的零嘴，潇潇洒洒好不快活。

“应该就是名了。”竺桑的声音传来，此时他刚醒从被窝里被小甲扒出来，正在穿衣。

“少爷又在自言自语。”小甲嘟囔，放好了顾瑾要穿的衣物就退出去准备早食了。

“嗷~”竺桑软绵绵打了个哈欠，又问：“你怎么不说话？”

当康瞥了一眼自己身边驱车的马夫，又探头捞起帘子看了一眼坐在塌前看书的孝安，接着吃零嘴、哼小调，并不回答竺桑。

“此行你去西疆正好探探其他欲魂的下落，我留守京城……”

“公子，我想休息了。”当康冲着轿子里面大喊。

“进来。”孝安开口道。

“好嘞！”

竺桑：“……”竺桑长叹一声，有些无奈。半响又说：“没多久就入夏了，哼唧，此行西疆，到了也就是四月末了，最多两月。期间我会去看你。”

当康这才轻声应了：“好。”

榻上的孝安抬头看了她一眼，当康吐了吐舌头。

“公子，我想吃桂花糕、梨花糕，西疆有吗？”

“没有，西疆只有生羊生牛肉。”孝安说道。

当康急了：“我只吃素的！”

孝安挑眉：“喔，还有山根野草，你吃吗？”

“……”

耳边传来竺桑磁性低沉的笑声，当康脸上泛红，不再好意思开口。

“这是什么？”当康捡起一卷白纸，打开一看，纸上空白一片。

孝安头也不抬回道：“顾平写给王监军的信，我派人截了下来，打开却是张白纸。”说到这里，孝安看了一眼当康笑着说：“顾平老是老了，不过机灵劲还是有的。”

孝安知道当康和顾家的关系，说这么些话也不避讳她。当康咧咧嘴心想，说话就说话，做什么笑的阴阳怪气。

小甲小乙此时奉了早点上来，竺桑也已经穿戴整齐。

小乙：“糯米小粥、芙蓉糕、海棠酥、糖蒸酥糯……”

小乙点一样菜，竺桑便跟着叫上一边，听着当康口水留了三尺，将孝安带的最后一点零嘴吃了个干净。

孝安冷眼看着她，眼睛里嗖嗖的飞刀子。

当康讨好一笑：“孝安，你最近脾气越发不好了，很是让人难以捉摸。”当康还记得一月之前见得孝安之时，他还是个谦谦公子，虽行事琢磨不透，但还算恭敬有礼的。

“你错了。”孝安冷言，“这才是我。”

“嗷。”

“……”当康身下枕着一只蒲团，榻上没有她的位置她便整日歇在这只蒲团上，盖一张毛毯，这样睡了半个月。

孝安抬眼打量当康，她穿的是件白衣，样式简单，裙摆前襟绣着些不知名的花色，头发乌黑如墨就用一根红绳简单束在脑后，团在蒲团上像只小猫一样蜷缩着身体，黑发铺在后背上，脖颈露出雪白的一片，黑白分明。扎眼得很。

“哼。”孝安冷哼，模样矜贵得很。

臭屁！

西疆渐进，风沙就越大，日头太高，沿途的百姓肤色较之京城人黑了许多。当康依旧着一身白衣，戴着苇帽，口鼻都被裹得严严实实，三万兵马一路从京城出发雄赳赳赶往西疆，到的时候已经光膀子光腿卸了铁甲狼狈不堪了。

西疆荒芜，多是镇守边关的士兵，连缝衣做饭的都是健硕的男子，是以看守城门的士兵见了俏生生站在一旁的当康恍惚得一下子找不到北。好半天才差人通报。

“王，王爷……”

“王爷回来啦！”

孝安回来后，西疆的百姓战士这才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老贤王死后带来的阴霾这才消散了些。

入了夜，晚间的风凛冽刺骨，刮得脸颊生疼，当康被安置在贤王府邸上，府中的小厮给她送来一方巾、一盆热水、一叠方帕嘱咐她：“姑娘，晚，晚间最好少出王府，西疆，西疆比不上上京，此处都是五大三粗的莽汉，免得冲撞了姑娘。”

“慢着！”

“姑娘，有，有何吩咐。”

“西疆没有姑娘吗。我看此处怎么都是男子啊。”

“有，但少……”

“恩？”

“就，就，王府里有几个。”

“其他的呢？”

“军营重地，要，要些姑娘干，干什么！我先走了！”话毕人便跑得没影了。

当康看着手上的这盆水，水清透亮冒着白汽，其实跟着行军这半个多月以来，她也知道西疆最缺的便是水和女人。粮食倒是不缺的，朝廷什么都敢短，唯独不敢短了西疆士兵的吃穿，除此之外，闲暇时西疆的战士都自己种菜种小麦，成日吃的都是馍馍生肉，长得比京城人还健壮。

当康洗漱完了，出了院子，便准备转转这王爷府，格局还是有的，就是摆弄的花草，装饰寒蝉得不是一星半点，她年前去过的海城首富，那其中怕是一件花瓶，就能抵得上半个院落了。

孝安回来便去了营寨，军营扎在城外，城内多是老弱病残，城墙高筑，上面是一排排的巡逻看守的士兵，穿过这座城便是直通上京城的路，西疆若破，沿着这条黄沙大路，一月半便可杀到上京，可先帝有言，居安思危，才得绵延无穷，是以祖祖辈辈不可迁离京城。

“驾！”当康这一游荡便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