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丰正游子(1/2)
上海的雨下得好大,但它依旧没有阻挡那客船的行程。船上有很多的乘客,这是从日本过来的客船。如今的日本政界对于是否侵华分歧意见很大,这是一个风雨交击的年代,乱乱的思想,乱乱的政坛,乱乱的一切。世间总会有一些人的脑袋是清醒的,他们都在为自己的信仰而努力着。包括此时已经在船上的风正游一郎,日本的右翼侵华势力中的一员。
这艘客船里的人很多,有些是商人,有些是日本留学生,还有一些则是到处游荡的漂流客。船很大,外面下着雨,而里面的人则是在谈论着这世道的各种是是非非。
商人之间谈的是上海的民族经济和列强之间的经济格局,而留学生谈论的则是各种政治活动,一个个很有抱负的样子,一张张嘴巴义愤填膺,仿佛要道尽天下不平事一样。而那些漂流客则是讨论着上海有哪些好吃的和好玩的,一副要享乐至极的样子。
风正游一郎也在这艘船上,他没有跟随自己的父亲的豪华客船去往上海,而是自己单独一个人坐上了一艘很普通的经济轮船,而且还睡在了二等客舱里。他想知道的便是这些普通大众在闲暇的时候会谈些什么。那些不同阶级的人谈着不同的东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品味,而每个人的品味就像能预测他们的人生一样。风正游一郎静静地看着和听着。船不知不觉已经靠了岸。
他慢慢走出船舱,看了看那近在眼前的上海。同时他又看了看那人群中的某一个男子。那个男子和自己一道上船,又是一道下船。只是那个男子始终一个人,没有和任何人说一句话。而且他还发现这个男子的身段未免有些太过轻盈,而且他总会将自己装在一个“套子”里,宽大的衣服,大大的帽子,还有大大的鞋子,就像把自己完全遮盖住一样。他走路的样子虽然很普通。但是在风正游一郎眼里,还是觉察他应该有些身手。他想起了在上船之前。日本军方在通缉一名女子,但具体是什么原因,风正游一郎便不知道了。他的特别引起了风正游一郎的注意,只是游一郎到底还是只是好奇而已。
他的好奇心驱使他跟着这个男子。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下了船,终于他俩又一前一后来到了一个小巷里。那小巷四周是静悄悄的,能听到的只有那稀稀拉拉的雨声。那男子忽然消失了,风正游一郎居然把人跟丢了,这让他自己也是没想到。因为在部队训练多年的他,是一名优等生!一直都是很高的水准。看来自己的直觉是对的,那个男子一定会有问题,而且还是一个高手!
忽然那不知在哪个方向传来了声音,那声音很是好听。但那好听的声音不是女声,而是男声。一般男声是不能用好听来形容的,可是那个声音在风正游一郎眼里就是好听。
“你跟了我那么久。到底想干什么?”那是一句日语,那男子显然察觉到了有人跟踪自己。而那动听的男声有些问题,这是瞒不过风正游一郎的,他开始怀疑者是一个女子在伪装自己的声音。
风正游一郎用比较标准的中国话说道:“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认识一下兄台而已,我初次来到中国。还没个朋友,碰巧想与你结交一下。”
那男子笑道:“结交?我从未想过和日本人做什么朋友。虽然在日本生活多年,但是日本在我眼里还是一个龌龊的小国,难登大雅之堂!”
风正游一郎怒道:“八嘎!!”接着他向一个方向开了枪,那风正游一郎说那些客套话无非是寻那人的方向,通过声音来判断那人的方向,从一开始他就是这么想的。本来以他的耳力从那人的第一句话便可判断出方向,只是无奈天空下着雨,而那人显然也是一个高手!刻意地隐瞒自己的声音方向。
那人的身手也特别快,躲过了一枪,接着又是几声枪声。风正游一郎左肩被打伤,而那名神秘男子也是负了伤,留下了一段血迹,逃走了。
风正游一郎肩部受伤,而血还滴落不停。从自己的枪法可判断出,那名神秘男子也是肩部受伤,而且伤的也是左肩。此时风正游一郎忽然晕了过去,在上船之前,他便有些发烧,而现在刚进行一场激战,肩部受伤,大雨浇淋,伤口感染了,更加深了他的病情,于是他晕了过去。
就在此时,那巷口忽然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在风正游一郎即将昏过去的时候,那白色的倩影像是天使一样,给自己带来了一点光。终于他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没有知觉了。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床上,那床很温暖也很干净。那是白色床,连枕头也是白色的,他盖的被子也是白色的。他条件反射地动了动自己的身体,那左肩隐隐作痛。在看那左肩的伤口已经被人包扎好,那白色的绷带被扎得很是细心,从那绷带就可看出对方一定是一个做事细腻的人。
他对着屋里喊道:“有人吗?”可是没人回应他,他再次喊道:“有人吗?”还是没人答应他。
于是他下了床,打开了那房间的屋门,来到了客厅。那客厅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和一把椅子。此外还有一个梳妆台,看起来就是中国女孩子的房屋。他在日本就学习过那中国的文化,父亲常常告诉自己,要想占有一个东西,就要先好好了解它。用句中国古代大军事家孙子的话来说:“那便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是客厅里还是没有一个人。
终于那房门被推开了,从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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