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伤未愈佳人在侧 情难抑娇娘入怀(1/3)
回首正要怒斥,却见那少年双目紧闭,嘴唇乌青。女子扯住马缰急唤道:“公子、公子。”少年已然昏死过去。
女子慌忙下马,将他挪至鞍前,自己环拥其后。入怀少年竟是体寒如冰,微微颤抖。女子顿时珠泪滑落,扬鞭催驰。
迷迷糊糊中,少年只听得有人高声喊道:“快来人、快来人、速请郎中。”
不知过了多少光阴,少年缓缓睁开双目。面前睡着位妙龄女子,左手支腮。只见她俏眉紧蹙,独倚长椅,烛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仿若新月生晕,似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美艳不可方物。
少年猛地坐起,孰料扯动伤口,‘啊’的一声轻呼。女子惊觉,观之大喜道:“公子,你醒了。”
少年拱手施礼道:“多谢小姐相救。”
女子莞尔笑道:“你先有恩,吾医汝伤,相抵了。”说罢,莲步轻移,俯身抱住少年,拿过绣枕,垫于他脊背道:“这样舒服些。”
缕缕发丝垂抚少年面颈,少女体香径如心肺,少年突有一股异样萌芽生出。
待少年躺好,女子侧坐床榻。忧虑道:“公子脸色为何突泛红晕?莫非旧伤又痛裂了?”
少年摇头,嗫嚅不语,耳根发烫。
女子玉指轻放他额头,过了一会道:“没有热冷症状呀,郎中嘱咐调养数日即可,甚么缘由呢?”又思了片刻,许是明白其因,面羞生晕,烟视媚行道:“公子饿了吧,待奴家弄些食物来。”说完,赧然垂首姗姗迈出寝室。
翌日,少年觉身体似已无恙,欲辞行赶路。
女子小脑袋晃个不停,可爱至极,娇声道:“郎中有言,还需静养三五日,方可痊愈。”
少年无奈,也就从了。女子便扶他寝室外踱步,活动筋骨。
步入院内,只见花香迎面,葱木茏映,奇花漫艳,一缕清流,自假山高处泻于石隙之下。再行数步,正面向南,平坦宽豁,两边飞檐挑铃,雕梁镌柱,皆耸于青松翠竹之间。平而视之,但见弯弯石阶,直没楼榭树荫。
女子道:“公子累否?且歇息片刻。”
二人石凳坐下。
有两丫鬟走过,施礼道:“见过小姐。”顿了一顿,相视点头,又盈盈拜道:“见过姑爷。”
那女子嗔骂道:“秋玲,尔再敢胡言乱语,撕烂你滴嘴。”
秋玲格格笑道:“这等亲密,不是姑爷又是甚么呢?”
另一丫鬟掩嘴道:“小姐倒是教教贱婢,该如何称呼?”
女子面红耳赤,起身挥舞玉拳,作势要打。道:“冬月,你越发大胆,也该捉弄本姑娘了。”
冬月冲她吐了吐舌蕾,刮几下自己鼻尖,拉起秋玲小跑远去。
女子缓拧蛮腰,朱颜酡些立于少年旁边,小手不停的缠绕衣摆,忸怩道:“公子莫怪。”
鸟悄悄,窗外月朦胧。辉闪闪,屋内烛晶莹。
女子陪少年话至深夜,便回房就寝了。
那少年睡意全无。自怀中摸出一片荷花丝绢,上有几行秀美小楷:
秋闲窗暗,小字零落红笺乱。
湖深月淡,萧萧疏影梧桐燕。
低唤不语,烛影摇红沉夜曲。
更深影长,雾锁西子水萧寒。
少年长叹道:“卿在何处,可平安否。”
睡梦中,忽有人窃窃私语,少年屏住呼吸,侧耳细闻。听后大惊,忙轻轻穿衣窥探。只见一黑影自旁边房内走出,‘蹭’的一下,跃上枝头。
那黑影武功甚是了得,速度极快。少年使出全部内力,方险险跟上。约半柱香,飞身至一宅院落下,顾盼四周,进入西南角厢房内。
少年默运轻功,暗使垂柳拂叶,倒挂屋檐,指湿窗纸,单眼观看。
黑影脱去夜行锦衣,走到卧榻前,嘿嘿笑道:“小娘子,等不及了罢。”
檀木榻横陈位衣衫凌乱妙龄女子,泪水涟涟。
黑影解开外衣又道:“吾已点你命门穴与章门穴,美人是否浑身无力、奇痒难忍?”
少年恍然大悟,暗道:“原来女子被制,不能动弹,这才任凭侮辱矣。”
说话间,那黑影扑上女子,要行苟且之事。
少年大喝一声道:“贼人,住手。”
黑影急忙转身,厉声道:“汝是何人,竟敢夜闯府宅。”
那女子瞧见来人,颤呼道:“哥哥救我。”
黑影哈哈道:“想哥哥便来哥哥,如此成全尔等。”说完,一招双龙戏珠,疾拍少年两侧太阳穴。
那少年施出风雨交织,刷刷数剑,逼开攻势。
黑影道:“小娃娃底子虽不错,在老夫面前不过花拳绣腿罢了。”话音未落,鬼步移行,两指并拢‘噗、噗’两声。少年顿觉浑身麻木,弃剑倒地。
少女凄声道:“哥哥。”
黑影道:“此人同你胞兄乎?”
少年道:“是又怎样,大丈夫顶天立地,要杀便杀,何必多问。”
“大人,小姐来了。”有侍卫禀报。
黑影应道:“晓得了。”又对少年道:“这般骨气么,偏不要你死。来呀,关入密室。”
“遵命!”自门外进来四位带刀部属,抬起少年女子。片刻来到东北角厅房,在正堂墨画上按了按,只听‘吱呀’,左侧有墙壁缓缓打开,有灯笼烛光透出。兵卒将二人放置床上,合闭机关远去。
女子瑟瑟偎入少年怀中道:“哥哥,我找你找的好苦。”
少年搂拥女子肩膀道:“妹妹,我也想你想的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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