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求仕途 刘重一骑独行(2/3)
想办成此事,还望刘贤弟稍加破费。官场之事,本官即便不说,你也当明白,就算是花掌柜从前与梁大人结交甚笃,可这毕竟是近二十年前的事,希望刘贤弟不要怪本官多嘴,趁现在时间还算充裕,你回去再仔细斟酌斟酌。”昭武辞别了王知县,他回到家中悄悄和香贻商量了一番。香贻也觉得王知县的话还是颇有道理,于是决定将此事搁置过了年关再说。
话说一转眼间便过了正月。这一日,昭武依照年前的商议,牵出了自己的赤汗火龙驹,备好了两箱的礼物,又带上了两个家人阿龙和阿扁随护,这主仆三人便一路南下而去。
单说昭武和阿龙、阿扁三人一路策马而行,不止一日,终于来到了云南大理。昭武先打听明白堂官梁大人的住处,然后来到府门向守门的家丁投了一封书信,并在信中夹了一张礼单。果然没过多久,府门大开,只见梁墉亲自来在府门,将昭武迎进了府内。
昭武和梁墉两人分宾主各自落座,梁大人开口便问道:“花夫人一向可好?”
昭武一想:自己也没法透露花夫人出家的事,只好应付道:“丈母娘她安泰得很,近来又愈发地显得富态了许多。”
梁墉笑了笑,马上转向正题说道:“本官见贤婿在信中言说你儿刘重他有篇文章写得不错,能否拿来让本官观上一观?”
昭武听罢,忙从怀中取出书卷递给梁墉说道:“此文章乃我儿他初庐之作,尚难登大雅之堂,还望梁大人多指教!”
梁墉打开书卷看了一遍点点头说道:“此文章文笔之功力不浅,真可谓是后生可畏!可若要本官荐他做个举子,则非是本官职能所辖及之事。此事非府台大人亲允,才能将你儿刘重之名添在投名状上。”
昭武听得忙起身拜了一拜说道:“晚辈今为此事专程而来,望子成龙,心之切切,还望梁贤叔多多周全!”
梁墉伸出手示意昭武归座,之后他缓着语气说道:“本官在府衙一晃已有十余载,若论与府台大人的交情,还算是说得上话的。可此事若依我后汉律条,是万万行不得的,好在是我们大理地处偏远,有道是人往高处走,如果你儿他能够高中金榜,或许府台大人他会因为荐才有功而获得一些名利。”
昭武顺势说道:“我儿他十年之功全在此一搏,如果重儿他能金榜题名,今日之恩,绝不敢有忘。”
梁墉点了点头,他从信中抽出礼单拿在手上说道:“贤婿这份礼物本官不敢说收,也不能说不收。本官非是贪财之人,但愿以此做个人情,借花献佛,将这些东西转赠给府台大人,或许此事还有的商量。”
昭武忙说道:“多谢贤叔成全!今日之恩,容当后报……”
梁墉摆了摆手打断昭武的话说道:“我与你岳父从前曾有段难诉的情谊,说实话,本官能有今日,全赖你岳父他在托人在朝中周旋,如今你岳父大人他虽然已逝世多年,可本官又怎能将旧情抛之脑后?贤婿放心,你只要在鄙府等上三两日,本官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
昭武固辞道:“在下尚带着两个家人不便在此打扰,愿暂住在悦来客栈敬候佳音。”
梁墉肯首道:“这样也好,免得在他人口中落下闲话。”
就这样,昭武和家人阿龙和阿扁在悦来客栈又住了两天。
这一日,刚刚过了中午,昭武吃罢了午饭正打算出去走走。这时,就见店主火火地走进来问道:“那位是刘昭武刘大官人?”
昭武闻听忙应道:“不敢当,若问刘昭武,鄙人便是!”
店主从怀中取出封书信说道:“本店接到了官府的一封书信,命小的转交给刘大人。”
昭武接过书信道:“鄙人留居贵店,正是等候这封书信,如果店家别无它事,在下这里言谢了!”
店主应了一声出去,昭武打开书信一看,见上面的字数不多,整整齐齐地写了四句诗,诗云:
赴京之途路迢迢
闻信即去莫辞劳
伴得春风生意气
更将紫衣换新袍
昭武一看,已悟出其中寓意,便招呼家人收拾行囊准备返程。
长话短说。话说昭武回到家中,将在客栈所得书信交给香贻,香贻看了也是欣喜不已。夫妻二人马上张罗着给刘重准备行李包裹,打发他上路。
第二天一早,昭武从马棚牵出了赤汗火龙驹对刘重说道:“此乃世上稀有之宝马,可助你一路如腾云驭风,迅疾之极也!”
这时,香贻忙拦住说道:“重儿他是个文弱书生,又不会骑马,你教他乘此出行,我这做娘的反而放心不下。不如将咱家的毛驴给他做个脚力,反正时日尚早,只要能赶得上他进京应试便好。”
有人说了:常言说是“儿行千里母担忧。”香贻考虑到刘重的安危这也是在情在理,可总不如派个家人随身照顾,这岂不更令人放心?
其实这话,香贻和昭武昨晚也是争论了半宿。香贻的想法也是如此,可昭武终是不允,昭武认为:如今重儿他已年满十八岁,应该借此机会让这孩子出去经经风雨,见见世面,如果是身边再安排个家人随行侍候,这就如同撑不开翅膀的雏鹰,反倒失去了意义。香贻执拗不过,于是这件事便勉强这样商定了下来。
单说刘重告别了父母亲,独自上路。他骑着毛驴,驴背上挎着一包一裹,包里包的是衣物和银两;裹里裹的主要是刘重平时喜欢读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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