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三章 对质,以身殉洁(2/6)
杀气在蒸腾,若是没有那个天意,他是否就再也遇不到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摄政王华盛天,果然该死。感受到他的情绪动荡,华青弦又沉声道:“相公,你记住了,对付他的时候,千万不要手下留情,我会不高兴的。”
她不是华盛天的亲生女儿,就算这具躯体是,那又如何?
如果笙华郡主泉下有知,应该也会和她一样的想法,这样的父亲,qín_shòu不如,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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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万一,离开绮兰阁之前华青弦特意给自己化了个病妆,化完后还命天风一一通知了王妃和华老夫人,这才有气无力地上了肩辇,因为是抬着去的,华青弦自然要比旁人慢一些。
是以,当她最后一个到达北燕居,该请来的人都来了,不该请来人也来了。
华青弦裹着三床棉被虚弱地靠在肩辇上,远远看去根本就望不见脸,她虚弱地歪在里面,眼下的青黑浓重,双颊都似深深地陷了下去,老夫人一见便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了?怎地病成这样还要过来?”
比起老夫人,王妃倒是显得淡定得多,可看到华青弦那一脸病容也不小的吃了一惊。想到老夫人的感慨,王妃也怨恨地瞪了王爷一眼:“娘,这您就得问王爷了,这么大冷的天,明知道阿弦还在生病,非要‘抬’她过来问话。”
抬这个字眼,王妃咬得极重,听到王爷的耳中自是一番滋味。老太太看了华青弦一眼,又看了王妃一眼,终还是沉声问道:“王爷,到底怎么回事?阿弦都烧成这样了,你有什么事不能等她好些了再问么?”
本该是理直气壮,可看到华青弦真的病得如此之重,摄政王也哽了一下,道:“本王想问问这个孽女眼里还有没有本王这个父亲?”
闻声,华青弦挣扎着从肩辇上撑起身子,委屈道:“父亲,您这什么话?女儿若是不肯认您,又怎会急巴巴地回来?还在王府时住……住下……”
说着,华青弦剧烈地咳嗽起来,那种涨红了脸还要继续的表情,痛苦得让摄政王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正要出声让她不要再说话了,天雨已上前替她顺气。华青弦将头埋在天雨的怀里,又是一通好咳,只让人觉得心肺都要咳出来后,她才慢慢放平了自己的气息,对天雨悄悄眨了眨眼。天雨本被她的神演技所惊到,还真以为她病得要死了,结果,她这眨巴眼的意思是,都是装的?
也装得太像了吧!把她吓惨了。
“你若眼中真有本王这个父亲,又岂会对你的亲弟弟下手?”摄政王原本以为华青弦说下不了床只是不想来见她所找的借口,可现在一见她那样子,也不自觉地放软了口气,只是指责的意味依然多过于原谅。
听见这话,华青弦震惊地看向王妃,哭道:“母亲?珏儿出事了么?”
王妃扭眉,心口剧烈地起伏着,回看了一眼,看到儿子正好好地在暖炕上玩耍时,这才松了一口气,忙数落着华青弦:“胡说,珏儿哪里会出事,好好的在屋里玩着呢!”
顺着王妃的视线望去,果见华青珏好好地在那里玩着,华青弦似是松了一口气,又抬起红通通的小脸,可怜兮兮看着王妃:“可父亲说女儿对亲弟弟下手是何意?女儿可只有珏儿一个弟弟。”
柳侧妃到底是听不下去了,阴阳怪气道:“少将军夫人何必装傻?王爷说的弟弟,是阿珠肚子里的那一个。”
似是吃了一惊,华青弦诧异道:“可阿珠肚子里的不是妹妹么?”
王府里虽然男多女少,女儿貌似精贵,可说到传宗接代到底还是男丁的责任,是以,听华青弦这般肯定地说是妹妹,柳侧妃又斜眼望她:“你又知道是个妹妹?”
“是骆神医说的,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骆神医。”她就把话放这里了,量他们也没有胆子去问骆惜玦。
到底是个重男轻女的时代,王爷一听说是个女儿,口气亦又比之前好也一些,竟是完全听不出严厉之意了:“不管是妹妹还是弟弟,你怎么能将阿珠推下水。”
“什么?我推阿珠下水?”
闻声,华青弦似是受了大刺激,说完就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众人听她咳都觉得难受,天雨虽明知道她是装也受不了,便红着眼替她争辩:“王爷,这件事是不是弄错了?少夫夫明明救了珠夫人出水,怎么变成推她下去了?若是要推,少夫人何至于自己跳到水里去救?还把自己弄得病成这样……”
“是啊王爷,这件事儿是谁跟你说的?”
见众人似乎都在偏向于华青弦,王爷脸色阴沉:“母亲,连您也要护着她么?”
纵然不喜欢华青弦,可比起柳侧妃和庄觅珠,王妃自然是要偏帮华青弦的,于是也帮腔道:“王爷,娘岂是要护着阿弦?出事的时候阖府上下都是看着的,是阿弦推的还是阿弦救的,大家都很清楚,怎么王爷一回来就不一样了呢?”
这话没有说明,但意思已经相当明显,就是指责庄觅珠谗言媚上,王爷心疼庄觅珠,自然是要护她周全的,于是也唤出锦瑟道:“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
“是,王爷。”
锦瑟站了出来,恭恭敬敬地给各屋的主子行了礼,这才将事情的经过又对众人讲了一遍,听到最后,柳侧妃嘴一撇便尖刻道:“少将军夫人,不是我说你,就算你对老夫人有孝心也不能这样啊!毕竟都是华家的骨血,你这样……”
“少夫人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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