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要命的檀木牌(1/2)
赵小月不甘心的撇了撇嘴,快咬碎一口银牙,只差一点点就到手了,却功败垂成,这老不休的戒心甚重,下次还不知何时才能找到机会呢?
到手的鸭子还能让它飞了不成?
这样一想,赵小月急中生智,手往床铺下一摸,忽然“唉哟!”一声,假意往旁边一倒,将宇文泰绊倒在床榻上,手腕一抬,将mí_yào撒向宇文泰。
宇文泰警觉地往边上一闪,却还是吸入一些mí_yào,顷刻间就倒在床榻上,张嘴就要喊人。
赵小月一看急了,慌忙拿锦被死死扪住宇文泰的嘴,紧接着松开一只手,去攥宇文泰颈项间一个毫不起眼的紫黑檀木牌子。
眼看赵小月就要得逞,宇文泰口中无法呼吸,心急如焚,提起力气来胡乱挣扎,手在床铺上乱摸,情急之中触到玉枕,便毫不犹豫的抄起玉枕猛敲赵小月的头。
他毕竟是个男子,生死攸关之际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赵小月则一心想拉下檀木牌,毫无防备,三两下就被宇文泰敲破了头,“啊”了一声,颓然昏倒在床榻上,殷红的鲜血汩汩从她头上冒出,疯狂地蜿蜒在床榻上……
“来……”宇文泰勉力掀开嘴上捂着的锦被,呼呼喘着气,声音微弱嘶哑的喊了一个字就晕了过去。
在屋外外侍候的丫鬟婆子听得内室里先前动静颇大,两人一直嘻闹到半夜还不消停,后来虽然没听到声音了,却又没听到老爷招人进去侍候,或者老爷自己回揽翠轩,心里都暗暗窃喜。
她们既然是侍候赵小月的人,自然是希望自己的主子得老爷宠爱,老爷从不在夫人和别的姨娘的院子里留宿,却在她们主子这里宿上一宿,那得是多大的脸面啊!
故而这些丫鬟婆子便没进屋去查看,自做主张的仅留一人值班侍候,余者全打着呵欠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日头高照了,宇文泰和赵小月却还未起身,贴身丫鬟心里有些狐疑,便悄悄进去察看一番,却发现老爷倒在床榻上,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充斥屋中。
而九婕娘满脸污血,早已气绝身亡,她头上的破洞流出的血液浸湿了大半个床榻,都干成褐色了,一双眼睛死不瞑目地睁地大大的。
丫鬟顿时吓得眼泪鼻涕横流,快速逃出屋子,放声尖叫……
“爹,有什么话等您身体好了再说也不迟。”宇文腾看父亲久久没有言语,便轻声安慰道。
宇文老爷睁开眼睛,看着帐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收敛了杂乱无章的心思,然后费力的抬起手臂,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庄重肃穆地对宇文腾道:“腾儿,你把这个解下来。”
宇文腾头一次听父亲说的如此慎重其事,心中虽然满是疑惑,但看着父亲好像陡然之间换了一个人一样,一脸神圣庄严,也不多问,只是倾身解下父亲颈项上那个又小又厚的紫色檀木牌,然后将牌子放到爹爹手中。
……
湘王府。
晚上,夜深人静,萧冠泓在书房的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像烙烧饼一样,脑海里火热画面挥之不去。
他白天一直在书房忙活,倒还好过,只是到了夜晚,孤枕独衾的,再加上想象力比较丰富,就比较难过了。
所有说,有些事,不能开头,一旦开了头,便一发不可收拾,让人没有办法回到原来心净如水的状态。
“真该死!”他不满地低咒了一声,抬起手不停的捶头,想徒劳地唤回自己超强的自制力,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以前因韩皇后陷害之故,对女子有着深深的厌恶感和防备之心,可是自从第一次在宇文腾的书房里遇到了若樱,他便被她身上好闻的香气所吸引,后来每一次的相遇都是他主动去接近她。
如果说起初他是想查清若樱的来历,才会在暗中注意她的一举一动,那后来的几次呢?
后来……后来,他只要是一看到她,眼光便会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她,甚至会四处搜寻她的身影。那次看到她和宇文腾站在一起,浅笑欢谈,莫名的就感觉很不爽,觉得那画面碍眼极了,一股无名怒火在胸中腾然升起。他强自忍耐着,听到宇文腾要收她入房时,已是怒不可遏了。
不可否认,他已经被若樱深深吸引了,不然何以解释他脑海中谁也没有想到,却立刻浮现了她妩媚动人的身影?他之所以故意跑到紫薇院等着,就是因为知道她每天必会在那个时辰经过那里。
固然他嘴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什么跟自己打赌?那纯粹是他给自己找的掳走她的牵强理由。
两人看似意外的偶遇,误打误撞的邂逅,其实他心知肚明,这就是自己刻意为之的结果。当然,他卑鄙地将这次意外,解释成他和若樱有缘。
他忍无可忍的捶了一下床榻,然后坐起身,有些懊恼扶住额头,长眉紧拧,幽暗的黑眸深沉。
须臾,萧冠泓悄悄潜入秋水居的主卧,慢慢向床榻的方向靠近,今晚夜色正好,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清清冷冷地倾泄进屋内,照的地上一片银白。
若樱安静地睡着,身上只盖着轻薄的被子。
萧冠泓见状,心头泛起一丝跳跃的躁动,定定地在床前站了一会儿,心里却还在犹豫不定,昨天是强占民女,今天要偷香窃玉,老天!自己的道德何以沦丧至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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