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2/2)
发觉他动作轻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用那件价值不菲的披风替她将头发上的水珠一点点吸干。楚江仙揭开披风,低声道:“冠军侯该多注意一些。”
“注意什么,我又不会生病。”她话刚说完,就打了个喷嚏。
楚江仙一脸嫌弃地躲了躲,嘴上却道:“是人都会生病,冠军侯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会冷,会痛,会生病。”
华裳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了起来:“你这人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楚江仙捻了捻手指上残留的水珠,淡淡道:“我这人特没意思。”
他这副一本正经抱怨的样子,反倒让华裳笑弯了眼睛。
“恰好我有意思的很,以后要不要跟我一起玩儿,做些有意思的事情啊?”
楚江仙坐正了身子,抬眼问:“什么事情?”
华裳望着棚顶,一项项数着:“打猎啊,赛马啊,比武啊……”
楚江仙重新缩回原来的角落,恹恹道:“敬谢不敏。”
华裳:“哦,那你觉得什么有意思?”
楚江仙的眼睛亮了些,他缓缓道:“弹琴,下棋,喝茶,赏花……冠军侯能陪某一起吗?”
华裳整个人瘫软在毯子上:“可饶了我吧,我宁愿上战场。”
楚江仙抿了抿唇。
华裳眼神一闪,突然扭头问:“是我错觉吗?我为什么觉得……你好像在勾搭我。”
“勾搭?”他蹙眉。
“那调戏?撩骚?”
楚江仙并紧双腿,转过身子道:“冠军侯多虑了。”
“哦。”
华裳掀开车帘看了看:“你这是要送我回府?”
“冠军侯不回?”
“有些事情,你先送我去皇宫。”
楚江仙虽然好奇华裳的事由,却还是紧守本分,没有追问。
到了宫城外,华裳朝楚江仙告了个别,就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下去。
楚江仙原本想要拿伞的手僵在了座位上。
抱琴好奇地探头看了看:“郎君,这披风怎么湿了?一定是冠军侯弄的。哎呀,都湿成这样了,您就别抱在怀里了。”
楚江仙慢了半拍低下头,这才注意到一直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披风。
抱琴见自家郎君飞速地将怀里的披风扔到一旁,活像抱得不是披风,而是点燃爆竹一样,而他自己则睁着眼睛愣愣地呆坐一会儿,摇了摇头,又笑了起来。
真是邪了门儿!郎君怎么越来越古怪了。
华裳被太监引进宫殿,等站在了赤红色的地毯上,她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狼狈,从她身上滴落下来的水珠不一会儿便洇透了地毯,加深了颜色。
狼狈就狼狈,就当她是狼,圣人是狈了。
华裳挠了挠潮湿的头发,一脸坦荡。
不久,明黄的帐子后传来脚步声。
她立刻老老实实下跪。
“免礼。”带着轻喘的男声传来。
只是做做样子的华裳立刻站好。
“何事?”
圣人的声音有气无力,好像身体并不大好的样子。
华裳长话短说:“微臣去隠山寺的路上遇到了一伙黑衣人正在围杀一名女子,微臣救了那名女子,也从领头的黑衣人身上偷……呃,拿来了一样东西。”
她掏出了那枚狼牙吊坠。
明黄的帐子被掀开一角,一个低眉顺眼的太监恭恭敬敬接过,又重新钻回帐子里。
里面的人似乎在仔细打量这物件,良久都没有声音传来。
华裳知道这件事干系重大,便耐着性子等着。
过了好久,圣人才重新出声,只是问题奇怪的很——
“你去了隠山寺做什么?”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