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住院(1/2)

第十九章住院

顾大伯听到消息大吃一惊，顾奶奶吓得当时就哭了起来，直说“作孽呀”。

顾大伯骑上自行车就往镇上跑，顾大娘劝住顾奶奶，嘱咐顾明远去邻村告诉顾大姑，又叫顾明静先陪金玲玲姐弟玩一会儿。金玲玲姐弟俩也吓坏了，小脸现在还是白的。

顾大娘翻出家里的存折，嘟哝了句：“这老头子，钱都没带，跑那么快干啥。”也骑车往镇上去了。

顾大娘到镇上银行取了钱，来到医院时，顾明华正在做x光检查。顾大伯和金常茂正焦急的等在检查室门口，司机已经先开车走了。

顾大娘先向谢金常茂道谢，又还了垫付的钱，顾大伯这才反应过来，搓着手不好意思的说：“这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我都急忘了，钱都没给。”

金常茂摆摆手：“这算啥呀，都是邻里邻居，明华这孩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这小子有股子劲儿，今天那样的情况还能把妹妹护的那么好！”

顾大伯叹了口气：“家门不幸啊。”

这是毛晓红抱着软软从走廊另一头过来。软软左脸上长长的一条擦痕，刚擦了紫药水，紫色一片，还微微往外渗着血丝，在白净的小脸上很是明显。小姑娘吓坏了，一看见顾大娘就又哭起来，顾大娘忙接过她，在怀里一边拍一边轻轻地摇着。

毛晓红说：“刚大夫给软软看过了，就脸上一点擦伤，没其他问题。明华真是个好哥哥，把妹妹保护的很好。就他自己，唉，要不是为了保护软软，他也不会受伤成那样。”

顾大娘眼圈红红的，正要说什么，检查室的门开了，护士推着一张小床出来，顾明华就趴在床上，还没有清醒，医生跟在后面。

大家急忙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问怎么样了。

医生说：“目前看来头部可能会有轻微的脑震荡，等他清醒过来可能会出现呕吐的症状，麻烦的是腰椎，你们看，腰椎这处和这处都有受损的痕迹，就怕影响到孩子未来的生活。不过好在他年龄小，身体骨骼较软，受损程度不太严重，以后小心养着应该问题不大。孩子得住院观察几天，你们谁是家属？去交一下费用吧。”

顾大娘就把钱交给顾大伯，让他去收费点了，其他人都跟着护士一起来到病房。

一通忙乱后，顾明华被安置到病床上趴着，医生和护士暂时离开了。软软惊吓过度，在顾大娘怀里睡着了，时不时的还抽泣两声。

顾大娘对毛晓红说：“今天真是多亏了你和常茂兄弟，感激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以后有啥事到家里说一声。这会儿也没啥事了，你们俩快回去吧，玲玲姐弟两个也吓着了，回去好好哄哄孩子。”

金常茂和毛晓红又客气了几句，实在担心自家孩子，就先回去了。

顾大伯回来的时候，顾大娘正把软软放到床尾。顾大姑和张姑父跟在顾大伯后面，三个人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兄妹俩一人一边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的样子，顾明华脸上还有鼻血的痕迹，软软的脸上紫色一片，猛地看上去很是吓人。

顾大姑细心，提了暖壶、杯子、水盆、毛巾等生活用品。张姑父看了看孩子们，就拿了暖壶出去打水。

顾大姑轻声问现在怎么样了，顾大娘简单的给她讲了明华的伤势。顾大姑听说孩子腰受伤了，可能还会影响到将来的生活，眼圈儿登时就红了。

顾大娘忙解释：“医生说，只要好好养着，以后还有恢复的可能。”

顾大姑难过的说：“孩子将来可怎么办？”

顾大伯说：“现在说这些也没啥用，先等明华醒来再说吧。”

张姑父提水回来了，顾大娘站起身，拿盆倒了水，弯腰小心的把顾明华脸上的鼻血和灰尘都擦干净，起身的时候，手肘不小心碰到了顾明华后背，顾明华无意识见身体抽搐了一下。

顾大娘有点诧异，把顾明华的衬衣往上掀了起来。顾大娘和顾大姑两个女人的眼泪立时就掉了下来，顾大伯的眼圈也红了，张姑父诧异的睁大眼睛重重叹了口气。

顾明华的背上青紫一片，从左肩往下大半个背部都看不见皮肤原来的颜色，尤其是腰部，一个大脚印露出多半部分，泛着黑紫高高的肿起，下面一直延伸到裤腰里。

顾大姑恨恨的说：“顾爱国脑子里都装了什么，怎么下得去手！这不是他的孩子？就没见过这样做人爹的！”

顾大娘问张姑父：“这样的政府管不管？”

张姑父为难的说：“管不了，国家没有相关的法律，派出所也只能口头教育一下。”

顾大伯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想个法子。”

张姑父仔细想了下：“回头我问问派出所的朋友，看能不能想个法儿吓唬吓唬爱国。”

顾明华从黑暗中慢慢清醒过来时正是华灯初上，张姑父和顾大伯到外面吃了饭，顺便给顾大娘和顾大姑带回来。

顾明华觉得浑身上下无力，像是使劲干了一天体力活，背部还隐隐的疼痛。顾明华使劲动了动手指，觉得右手被谁紧紧的抓着，于是慢慢睁开眼睛，微微扭头往右看去，一阵头晕后看到软软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轻轻的叫了声：“软软”。

软软从下午醒来后，就坐在哥哥床头牢牢的抓住哥哥的手，说什么也不愿意放开。顾大姑心疼她今天受了惊吓，就随她去了。因为一直盯着顾明华，软软第一个发现哥哥醒了，高兴地大喊：“哥哥！”

今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