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Kenny和审讯人(1/3)

friday感觉呼吸比以往更困难。他尝试让自己不要无意中透露更多信息，但他失败了。他被关在一个类似收容室的地方，枯燥无味的光滑墙壁，枯燥无味的室内摆设。比起说这里是收容室，说是中世纪遗留的处决地牢还要可信些。

那个年轻人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并承诺会带着新的食物和药品回来。这已经是他被关在这的……第几天来着？他感到一种异样的口渴，还有恐惧感。他完全无法感觉得时间的流逝。他尝试用属于kenny的力量逃离这里，但他失败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阵脚步声响起。friday深吸一口气。过了一会，墙壁上出现了一个缺口，同时出现的还有食物药物、以及那个年轻人的声音：

“我知道您在这里过得并不愉快，但至少不算坏吧？”

“你高估我了。托你的福，我没法把自己的人生变得更糟了。”

“你过会再谢我。你算是我接触过的kenny里最容易套话的一个了。”

friday感觉有些心跳加速：“是不是没能给你挑战感？”

对方像是思考了一会：“嗯……你不太像我之前遇到的kenny。”

“什么？”

“你跟之前我遇到过的kenny都不一样。不仅和‘我们这’的那个kenny——你认识他叫rol——不一样。你就像是个普通人。”

焦虑感促使friday吞了口口水。他深色的皮肤正因为紧张而显得苍白。

“你不说话了？那我继续。”那个年轻的声音继续说了下去，“你就像个普通人一样。你没有kenny们苦大仇深的神情，没有kenny们那种充满恐惧的偏激的忠诚，也没有他们那么强的抗压能力。你是个被宠坏了的kenny。”

这些话语让他不得不面临这些事实，因此呼吸也开始加快了。

“你们kenny就是感情用事，对吧。不过你要异常一点。”

沉寂了数分钟，friday感觉对方离开了。他长出一口气，擦了一下额前的汗。这个叫得没错，自己的确和其他的kenny不一样。

2030年，他还在福利院里，和其他战时孤儿一样，每天在思念已故亲人和幻想新朋友当中度过。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几个穿着lova制服的人来到福利院：又到了一年一度从孤儿中挑选kenny的时候了。

在这些孩子们中一直有这样一个传言：只要成为了kenny，就可以变得像超级英雄一样强壮，而且能过上非常富足的生活。只是，每年只有很少的人能真正成为kenny。但那些失败的人怎么样了？没有任何一个版本的传言提到他们。另外让孩子们不解的是，为什么很多大人都很抗拒kenny？他们看起来都那么帅气，而且他们总是在前线像超人一样拯救同伴呢！

friday毫不犹豫地报了名，然后他被接去了培养kenny的机构。在那里有差不多几百个和他年龄相近的孩子——来自世界各地。他开始接受专属于kenny的教育，直到他们毕业的时候。

猛然惊醒，friday发现自己刚才因为过于疲劳而睡了过去。他慢慢起身，环视着这个房间。其实这么做并没有意义，毕竟我刚刚说了，这个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又一阵脚步声传来。friday知道那是来查看自己的情况。

“我从感应装置那儿知道你醒过来了。现在是4月2日下午一点，你这次睡了差不多九个小时。”

这句话似乎不仅仅是告诉friday时间，而是旨在告诉他“别想着有小动作，感应装置能把你的一举一动记录下来”。friday感受到了这危险的信号，于是他沉默着等待的下一句话。

“我对你挺感兴趣的。倒不如说很多人都对你感兴趣。你看起来不是个合格的rol现在对你的事情很生气，我还没见过他那么生气过，他平时是个挺冷淡的人。”

friday回想起当时rol的表情，那种愤怒和嫉妒简直让他显得滑稽。那道像蜈蚣一样的长疤在他的脸上一颤一颤的，像是活了过来。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告诉我你的故事，我告诉你那个狙击手的事情——对，就是负责监视你的那个狙击手。我跟他认识快两年了，你能听到很多关于他的猛料。等你下次想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的时候，你可能会用到这些猛料来帮你——规避一些麻烦什么的。怎么样？”

听见这段话让friday感觉到了更大的威胁。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被f监视？friday并没有告诉过他关于f的事情。但是另一个信息点却又振奋了他：在暗示他，自己有可能能够离开这里。

“你想好了？这个条件还不错吧。”催促道。

“好吧，我会告诉你关于我的事情的。但我并不是为了了解f，也就是说我不在乎他的猛料。”

“等你听到了你就会在乎了。”对方的声音有些飘忽，似乎是在活动，“好了，我先来问问你——你毕业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正式毕业是前年，也就是2043。”

“继续。”

“在此之前，我就像是所有kenny的备选人一样，准备迎接考核。”

这些备选人——也就是之前被招收进机构的孩子们，他们在临近毕业的时候，听说了一个非常令人不安的流言：所有没有通过考核的备选人都会被处死。这听起来太过于荒谬，以至于friday还在安抚其他人：“那不会是真的，太诡异了。”

“但是，如果不是这样，那往年那些没能成为kenny的备选人都去了哪里呢？”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