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六章(1/2)
辉的手稿第五十六部分
可我现在的确要做一个选择:是听长谷部的,还是要听大俱利伽罗的。实话说这两个人的话我都不太想听,毕竟我和大俱利伽罗没有什么交情,而长谷部分明就是想要利用我打压伽罗。听从长谷部的话……我是不太忍心,虽然大俱利伽罗和我没什么交情,但是他也没有伤过我。而没有满足长谷部的需求,我就危险了。
这时候三日月不在,我知道他怕冷,是不可能出来的。我必须自己想办法——想办法避免这种无论如何都要得罪人的局面。也许他那天对长谷部说的话可以拿来用用。我老是神经紧张,生怕关键时刻说走嘴,可现在我面对的是更紧迫的局面。
“等一等,“我说,“您想要将大俱利伽罗封印,原因只是因为他没有遵从我的意见,对吗?”
“没错,”长谷部说,“一般情况下,如果一个人不遵从上司的意见,我们也没必要理睬他。因为他就是这个样子了。可是现在毕竟是战争,如果我们不能唯主上马首是瞻,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在战争中赢得胜利。大俱利伽罗毕竟是个独来独往的危险分子,谁也不知道这种人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战争时期,不稳定的因素还是尽快排除掉吧,主公。”
“并非如此。”我说,“第一,我们并没有完全参战,现在我们的战斗主要是为了获得金钱维持生计而已,胜利之类的,就交由别的审神者去做。第二呢?您能从我的话中判断出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刀剑没有独立思考的权力。”长谷部回答说,“我也不能逾越地判断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主公,我只能效忠主公,而不能去辨别主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即便他是个小偷,强盗,忘恩负义者,□□犯甚至骗子,我只能效忠他。”
“那么,”我说,“我说的一切话,您都要听的了?”
“是的。”他说。
“既然如此,我请您冷静一下,如果大俱利伽罗没有其他的意思,那么我们为什么要将他封印呢?难道仅仅是因为他独来独往的缘故?如果一个人没有犯罪却天生有一副孤僻个性,我们却以他的个性为他定罪?这样难道不会失掉人心吗?如果您真的是什么样的主公都要效忠,那就请听一下我的意见,我并非是为了保护大俱利伽罗才这样说的,完全是为了您而着想,您也是天主的信徒,既然您在星期五斋戒,想必您也在遵守‘不能效忠两个主人,正如不能侍奉上帝又爱钱’的诫言吧。”
长谷部低下头,仿佛是内心稍微动摇了一下,不过我也猜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读心术是相当高阶的法术,何况我现在的灵力还不够读取他到底在想什么。
大俱利伽罗也不说话,场面顿时有些尴尬了。人们发现没有热闹看,就三三两两地走开了,只有鹤丸还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说:
“义辉公,我总算知道你前世的死因了——难道不是因为太聪明吗?他们控制不了你。”
现在他的样子有些可怕:他有五片羽翼,现在五片羽翼全都伸了出来,那些羽翼同样也是黑白交杂,不过比起乱又是一种交杂。乱的羽翼是一片纯白,一片纯黑,而鹤丸的羽翼是大半纯白,小半纯黑,更像是一只鹤。
他的左半边脸是透明的,不仅仅是头发,眉毛,皮肤,肌肉,甚至骨骼也是透明如同水晶,透明与纯白壁垒分明。这样,他那唯独镶嵌在透明之上的金色的左眼更加明显。从黑色手套里露出来的手部皮肤则是从透明渐变的金红色,闪耀着金属与火的光泽的金红色。
“我不想被人控制,也不想控制别人,鹤丸。”我无奈地答道,而此时鹤丸又无视对峙的长谷部和大俱利伽罗,冷笑了一阵,“根本不可能,活在世上就是一个主宰别人和被主宰的过程,逃不掉的。”
此时我听见了翅膀振动的声音。
三日月穿着那件内番时候穿的青色绒衣,拉着烛台切光忠飞了过来,他仿佛不知道这一切地落到鹤丸面前,脚尖着地的时候收起六片乌黑宽大的羽翼,立稳身形才开口说话:“啊,你在这里,国永。”
“嘿。”鹤丸国永看看他们两个人,说,“你们做什么去了?”
“没做什么,我刚醒,”三日月慢慢地解释道,“听他们说长谷部和伽罗打起来了,我就想去找你调解,现在一期一振正忙,又要照顾弟弟,我不好意思打扰他。没想到你不在,我觉得你可能去光忠那里了,就去找光忠,没想到光忠一个人,我也不知道长谷部二世在哪儿。就打算带着光忠来这里看看,毕竟光忠没人照顾,不是很可怜吗?”
“说得真是有道理。”鹤丸国永说,“如果我没有看到你还带着刀的话,我还相信你是个诚实而又罹患老年痴呆症的可怜人。“
“太刀要预先□□才能用。“三日月无辜地说,“我没有打算动刀,所以我也没有拔刀。”
“算了吧,“鹤丸哼道,“凭你现在的腕力,不用拔刀,拿着没出鞘的刀在他们脑袋上敲一下,他们自然就昏过去了。”
“但是即便把他们敲昏了事情也解决不了。”他说着便看向长谷部和大俱利伽罗。虽然他眼神温婉,但我依然察觉到了他的温柔之下隐藏的责备,而那两个人也察觉到了。长谷部不自在地低下头,看自己右手腕戴着的那块西铁城腕表,大俱利伽罗哼了一声,抱起肩膀,什么也没说,片刻之后,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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