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血复活099个饱死鬼(1/1)
冻萌萌绕着副官走了一圈,拍拍他的肩膀。
副官两腿绷直,昂首挺胸,跟奔赴战场是一样的。
“冻,冻村长有何指示。”
冻萌萌让他去给会讲m国语言的老头送袋子小米过去,副官一脸懵,“谁?”
冻萌萌把殷修寒给了他。
转头领着二十五个崽崽出门了,眼巴巴看着他们出门的众战友目光火热。
“二牛,你跟上去瞅瞅。”
被喊二牛的傻愣子木幽幽的看着战友,当他傻啊,你自己咋不跟上去?
收粮队卡在离市里五里远的地方,被一股成型有规模的流民堵截了。
几大军车被里里外外围满了人。
手里都是扛枪的。
是土枪。
负责压粮的兵们脑门疼,他们有枪,这情况不敢开,也不能下车。一旦暴动,他们这群兵全都得折在这里。
流民中,为首的男人将土枪扛在肩膀上,他跨步在车轮上,手肘撑着膝盖,狞笑,“你们也别惊慌,兄弟们就是肚子饿狠了,听说你们这有粮食,下山跟你们借些粮填肚子的。你们哪个能做主,应个话,借不借。”
车上坐着的官衔最大的,是个营长。
这批粮重要。
他手里带了三个排长两个排的人下来,专门负责这批粮。
一路平安过来,眼看着就要到市里了。
谁想到能在这节骨眼出事?
开车的兵肃然,“营长,怎么办?”围在军车周围的人密密麻麻,他们手里都有家伙。
打。
是打不出去了。
只能谈判。
坐在后面的王营长面无表情,“开门,我下去。”
几人异口同声喊,“营长?”
王营长,“开门。”
开车的兵只能将车门锁打开,副驾驶位置的兵让开车的兵留在车上,他们三个和王营长下了车。
扛着枪的男人看着下来的几人,肩膀上扛着的星让他笑容更欢了。
“还是个营长。”
他回头跟身后乌泱泱的兄弟们大笑,“瞧见没有,是营长,兄弟们跟营长问个好。”
身后的人面无表情,齐声吼,“营长好。”
王营长深深的看着单脚跨在车轮上的男人,撸把头发,将军帽戴上,“怎么称呼。”
男人邪戾,“无名小卒一个,营长是自己带着你的兄弟们走,还是我们这群兄弟帮您一把?”
王营长笑了,走到男人面前,两人鼻尖的间距只有一个手指头的距离,眼底暴戾的火花瞬间能爆燃。
“你怕是,没有这个本事。”
“哦?!王营长看来是选好了,兄弟们就帮你一把。”对一身煞气气势雄厚的营长,男人丝毫不惧,朝天打了个响指,围着的乌泱泱一群人手上的土枪齐哗哗的上好子弹,枪口对准王营长和军车上的兵哥。
王营长看了黑洞洞的枪口一眼,“当我是吓大的?”
男人哈哈大笑,他扛着枪往后退了半步,“营长说笑了,你是从尸堆里爬出来的,这些枪杆子,怎么能把你吓趴下去。营长,我们没想伤人,就想从你这借点粮食走。”
他退到身后乌泱泱的人群中,扛着的枪口对准营长的胸口,“只要营长一句话。”
王营长身后的兵气得涨红了脖子,想开口被身边的兵拦下了。
王营长在冷静自持,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他倒想将这群胆大包天的流民给枪毙了,可他不能这么做。
跟着他来的,还有三个排长,和两个排的兵。
“你想借多少。”
“营长。”
王营长身后的兵不敢相信的大喊,而三个排长却沉着脸,攥紧了双拳。
王营长的舌尖抵在门牙上,好一会才松开,他沉声,“这批粮要运出国,你考虑清楚,就算今天你们把粮借走了,改天就是枪杆子下的亡魂。”
男人邪肆,挥手让小部分兄弟上车卸粮。
“呵!自己人都吃不饱等着饿死了,却还到下面来搜刮老百姓的救命粮送出去,枪杆子下的亡魂?你问下我兄弟们他们乐不乐意。”
“乐意!”
看着兄弟们从车上卸下来的一袋袋粮食,他们的眼神火热,如豺狼绿眼。
“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天际。
王营长是心惊的,身上的煞气也消散了,心中苦笑,到乡村里收一圈粮,才知道老百姓过得有多苦。
看着朝他们跪下求粮给他们磕头的老百姓们。
他,心里比第一次上战场杀了人还难受。
可,这是军令。
王营长沉默。
站在他身后刚刚还愤怒的兵们也沉默了。
一个个跟被打了霜的茄子一样,恹恹的没力气。
男人将抢扛回肩膀上,他的枪口从不轻易对准人,现在这群兵松口,他也收敛了戾气,“我跟营长说句话,送出去的粮,就是送出去的命。”
除了在车上卸粮食和接粮食的人发出声音,乌泱泱的人堵住,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坐在树杈上的冻萌萌看眼穿军装的兵哥们,又看眼举着枪黑乎乎对准兵哥们的汉子们。
小脑袋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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