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爹爹的心意(2/2)
,他手上还有许多的政事还未解决,边陲之地的□□,江南水利,为百姓谋福祉,他或许不是个好臣子、但是是个好丞相吧。那他呢
夜半时分,吃过晚饭,寻了一个借口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石阶上,看着点点星光,细数着自己的前半生。
过去的十几年,犹如,过眼云烟。那被纸金迷醉的奢靡享乐的日子,如今被一遍又一遍的烫平,回归平凡。
想到深处,我忍不住便嗤笑了一声,可笑以前竟不知道,一张御赐鎏金宣纸,就够寻常百姓三口之家七天的吃穿用度。那时,还日日拿它随意作画胡闹,没个疼惜,如今想来,果真是骄奢蛮横至极。
“小姐。”纪言在我身边坐下,见我在发呆,知道是想起了前尘往事,也不再打扰我、只是这般默默得陪着,黑暗中我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觉得他的视线有几分炽热。
“纪言,你跟着我多久了。”我怅然若失的问
“十年。”
“那你,还记得,我遇到重韫的时候,是几岁了?”
“是小姐十六岁的时候,”
呵,那就已经三年了,我已经爱了他三年,无条件的全心全意的爱他三年。眼泪滑落,喃喃道,
“这是不是说,他从头到尾是不是都是在利用我。”
或许到现在,我始终都不能相信,他是这么的冷酷无情。
在他的心中,我和那个怜惜又有何区别?呵,想来也是一般无二。他的若即若离,我的爱而不得,这一切皆如那海市蜃楼,稍纵即逝罢了。
“想哭就哭吧。”
纪言见我眼中含着泪水,心疼地宽慰我。
既然无法欺骗自己,就不要假装坚强,好好哭一场
那一夜,我再也忍不住泪水,靠着纪言好好的哭了一场。那是我这半年来,第一次提他,自从出了狱,家里的人便对我有了避讳,许是怕我伤心,也未曾提过一句。
那个我念了三年的执着,心中筑了得高高城墙,在那一刻崩塌。毕竟从此以后,天南地北,各自一方。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我只是一个寻常普通的民间女子,再也容不得我有再多的幻想。
自那日起,他就不再出现,也并不寻我,也未给我一个解释。爹爹,其实从来未怪罪过别人,只是时时感叹,两个当年不起眼的小屁孩,如今倒也出息了。或许他至始至终都是欣赏着他们,当年才会将自己最宝贝的女儿许了出去。
甚至有的时候喝了几杯薄酒就会胡言乱语起来,只抚我的碎发,道“那臭小子竟是个没眼界的,看不到我女儿的好。”
每到这时,还未等我有所反应,娘亲便发了难,只搀了爹爹疲重的身子,拖至房间
我因着好奇,曾躲了墙角去听,听娘亲嗔怪爹爹道“天下男子千千万万,怎么就非他们不可,当初就怪了你,如今害得……”
我虽只听得只言片语,却也略知了一二,依爹爹的脾性,天下间能入他眼的青年才俊,更是屈指可数。对当年圣上,爹爹早早的就向我表露出他的赞赏。对重韫,他虽未有过只言片语的夸赞,心中怕是早早的将他视为自己的骄傲,
我最宝贝的女儿,许了我最欣赏的孩子,这是个多么大的欣慰。
思及至此,我竟觉得几番颓败,终是女儿太不济了,被反将了一军,爹爹本想借着我寻一个得心的女婿,老来承欢膝下。现如今,倒是剩了一个被人抛弃的女儿,又碍着许过了人,十里八乡的怕也找不到什么好人家了。
他老人家倒也不急,大半年也从未过问我的婚事,只是娘亲始终觉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怕我就这么孤独终老了,趁得还年轻,不惧万难的替我筹备。
刚过了十九岁的生辰,娘亲又想起这茬子事,便到处寻了媒人,张罗着我的婚事,可是我顶着前安王妃的名号、似乎所有人都避而远之。就算条件再差的男人,都没有要上门讨要的意思,我心中倒也窃喜,反正无论如何,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喜欢别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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