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卫侯兴师讨天王(2/2)

天王二年冬，十月初十癸未日（公元前月07号）。成周东北八十五里，洛伊之汇，两军布阵完毕。

周公忌父已从楚国返回，为天王致师卫侯道：

“予一人闻叔父举玉趾，将受辱于敝邑，使下臣犒执事。予一人再拜先君康叔以殷八师平定盘庚之乱，再拜先君武公不辞辛劳，护佑平王东迁以安王室。敢问叔父今日前来有何教训？”

大夫宁速为卫侯致师天王道：

“仆人求朝觐天王受命。仆人闻天后受原伯谗言，王子颓及五位大夫捧天后降临敝邑。敢劳烦执事？特护送天后归国，清君之侧”。

于是王师以品字阵，将四百乘由北到南布列，宽约三千步，天王亲领中军，周公忌父领左军，召伯廖领右军。

而卫师以三线阵，将五百乘由北到南布列，宽约四千五百步。大夫黄夷领前驱，卫侯亲领中股，大夫孔婴领后殿。

阵南侧二千步之处为各自大营。阵北侧一千步是双方望气高台。

望气台高十丈，底部长宽各二十丈，台上各立一面战鼓，鼓面三尺三寸。鼓前各立一人，一位长发须眉，眼利如鹰；一位慈祥红润，目炯如虎。只见两人同时擂鼓，声音远播千里。

两军兵卒闻鼓进击。

话说此时，虢国大司寇南宫偃近日并无多少公事，又想着好友辛廖曾说上阳城东南有熊耳山，风景独特。于是今日一早便带了几个随从到此山上游玩，以此来怀念好友。

正午时登上熊耳主峰山顶，看近处大小青龙壁环抱四周，展翅欲飞，呈五龙捧圣之状。又向四周极目望去，见远处层峦叠嶂，呈万山朝拜之势，可谓“一览众山小”。

但见东方京师上方天空，五彩缤纷，犹如两位仙女手持彩练，当空舞动一般。继而又消失不见，天色青黑对峙，云气升腾而起。

看到此处，南宫偃两眼一黑便晕厥过去，随从属徒见司寇大人两眼出血，急忙抬着下山返回上阳医治。

未走到山下时，南宫偃清醒了过来，但是无法睁开眼睛。他想起老师李耳曾说，百分之一的卜士机缘巧合之下能感受到妖气，万分之一的卜士阴差阳错之间能够感受到鬼气，而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卜士能感受到神气。

南宫偃心里大为惊讶：“当年只当李老师说笑，难道今天我感受到的就是妖气吗？”想到此处南宫偃头痛剧烈，又昏死了过去。

而南宫偃所见妖气便是王师与卫师决战的景象。

第一回，王师右军，卫师前驱各自崩溃。

第一合，双方掉头，王师左军变右军，由东向西进攻卫师。当两军接战之时，东北地塌陷，王师右军覆没。

第二回，天王被卫侯朔所伤，王师中军崩溃。卫师全胜。

周公忌父、召伯廖等公卿大夫救出天王，向东北方向逃奔而去。在此不提。

且说虢公丑听闻大司寇南宫偃生了重病卧床不起，天天派执掌“医之政令，聚毒药以共医事”的天官冢宰所属医师探问病情。南宫偃修养月余终于康复，于是虢公丑在宫中为大司寇南宫偃置办宴席祝贺。

虢公还像往常一样给南宫偃敬酒。

看着酒杯，南宫偃想起李耳老师当年所说：感受妖气的能力觉醒之后，一旦碰了酒或者女人，便会消失三个月，或半年左右。

南宫偃便不想饮酒。苦于思虑如何拒绝虢公敬酒之时，恰有内竖跑进来禀告天使降临！

欲知天使前来所为何事，请君欣赏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