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六、各逞心机(1/2)
中国是一个讲究人情的地方。只是,这种人情需要通过不断的等值交换来维持。礼尚往来嘛。
个中道理,李诚自然是懂的。
他沉吟片刻,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王江陵的问题已经初步有了结论。见一见也好。只是,时间上需要再行商议。你明白吧。”
任凯连连点头,举起玉碗,先干为敬,笑道,“昨天的事儿,真是有些麻烦你了。高磊没说什么吧。”
李诚笑了笑,泛泛地说道,“以后再遇到这种不知根底的麻烦,切不可冒然出手。否则,不仅对解决事情无益,还会把自己裹挟进去。得不偿失。”
任凯点头应下。
他们在一边偏过脑袋交谈。剩下的几人,分成几波捉对儿厮杀。
于东来与郭建军单独喝了一杯后,看看任凯与李诚聊的火热,不动声色的问道,“怎么回事儿?那两个女人怎么都没来?”
郭建军瞥了一眼窃窃私语的三个女人,摇头说道,“可能被别的事情绊住了。”
“还有比眼前这事儿更重要的事儿?”于东来有些不解。
“单辉。”魏民文小声的插了一句。
于东来跟郭建军相视一眼,没有接口。
“郭书记,蔡照先的案子是不是走到你那里了。”魏民文把话题岔开。
如果单是魏民文这么问,郭建军只需回一句不太清楚便了了。可他看到于东来也望过来,话就不好这么说了。他略加思忖,小声说道,“名义上是到了这边,实则就连省里都插不上手。”
于东来皱了皱眉头,用食指冲着天上指了指。
郭建军点点头。
魏民文叹了口气,说道,“这样的话,就麻烦了。”
于东来不解,想了想,说道,“你是说翟书记?”
郭建军迟疑了一下,摇头说道,“民文担心的是王江陵的问题被重新翻出来。就像那茅厕,不住的去搅,臭气总是散不尽的。”顿了顿进一步解释道,“翟书记毕竟是履新不久,板子打到她身上,有失公允。”
于东来显然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脸色变了变,压低声音说道,“莫非是冲着……华?”
郭建军点点头,接着说道,“我记得哪一本武侠里,有一计非常厉害的杀招,好像叫天地同寿。如果,整件事儿再这么翻下去,陈功成与他,怕是都跑不了。”
魏民文深以为然,接过话头,叹道,“凭心而论,蔡照先确实胆大妄为,令人发指。可,他也只是贪钱而已。好多问题,他连是怎么回事都没搞懂,就被扣到头上了。这么一桩桩一件件的积累起来,整个案件的严重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郭建军目光闪了闪,知道这番话是讲给他听的,只是,如今大家同在一条船上,自当勉力合作。略一犹豫,说道,“现在的问题不在外,而恰恰就在蔡照先的身上。他太配合了,无论什么事都揽到自己身上。问题越聚越多。我听人讲,现在工作组的人都不敢再问下去了。唯恐把天捅个窟窿,无人收拾!”
于东来听了,有些哭笑不得,望着不远处言谈甚欢的任凯,喃喃自语道,“单豆豆也没有出现,就怕单家出工不出力啊。”
另两人也望向任凯,却不知听到他说的这句话了没有。
皇甫秀秀夹了一筷子芦笋,放在智慧跟前,轻声说道,“你也不要太着急。你们的来意,我想他应该明白。只是,就怕他也力有未逮。所以……”
“秀秀,我们明白。无论结果如何……都能面对。他毕竟也是仰人鼻息。只是,有些难为他了。”陈慧芳黯然一笑,淡淡的说道。
林语堂有一句话,恩惠来自当权者和需保护者之间的私人关系。这种关系甚至可以取代法律。
敬老去世的消息公布以后,各种匪夷所思的传言纷至而来,一天一个样。可唯独陈功成这里却没有受到波及,甚至与往常相比,越发的宁静。
反常为妖!
智小庭在陈功成身边工作多年,也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可象这次这么严重的情况却是第一次遇到。
丈夫的极力隐瞒,怎么能逃过她的眼睛?陈慧芳毕竟也是有人脉的,一番打听下来,明白了症结所在。
两大高手为了在日后的争夺中,取得先手,纷纷运筹帷幄,提前布局,甚至不惜兑子,也要将战线铺开。还未至中盘,已经是血流成河。
她这前半生,对爱情的憧憬给了那人,可对生活的热爱却留给了自己的丈夫。有遗憾,却过得满足。
如今丈夫遇到了坎儿,而且极有可能还是道迈不过去的坎儿。她彷徨了,恐惧了。无法想象这个家离了丈夫,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所以,她来了。
为了加重筹码,她晓以利害,说动了远走海外的小姑子。她想向那人表明,智家的女人不光可以洗尽铅华、相夫教子,亦可以提刀上阵、冲锋在前!
智慧倾耳听着两女的谈话,心里一阵翻滚。
就是那个清清淡淡的男子埋葬了她少女时代的爱情。那种伤痛直到很多年后嫁人生子,依然让她痛彻心扉,无法释怀。
就在她已经逐渐淡忘昔日种种的时候,大哥出事儿了。
用陈慧芳的话来说,现在唯一肯下死力救大哥的人,就是他了。不过,需要她挟恩图报!
所以,她来了。
李诚在部委坐冷板凳的时候,成天闲来无事,就是琢磨人心。两波人的心思如何,他早已经想的通透。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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