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惊慌失措(1/2)
在隆回一直流传着这样一段口头禅,叫:一都咯屋,二都咯谷,三都咯杂粮,四都咯猪,五都咯排树,六都咯布,七都八都坛灌出。
这句口头禅的意思也就是说七都、八都是整个隆回巡检司内最为穷的地方,穷的家家户户都都是剩下一些坛坛罐罐。
隔着老远,王名就就能看到整个山脚下边的王家村那寒碜的破旧土木房子一排排的紧挨在一起。但是让王名奇怪的是,此时正是正午,应该是每家每户做饭的时候,可整个村子却无一家有炊烟扬起。
王家村,村口。
此时正有一队人一个个拖家带口背着行李推着小板车从王家村内行了出来正是准备离开村子的王家族人。王名的老爹老娘也拖着那年仅八岁的妹妹和六岁的弟第跟在队伍之中。
远远的就看着跳着朝自己招手叫喊着跑过来的弟弟、妹妹,王名心中就是一暖,自然的就迎了上去。看来这具身体对自己的弟弟、妹妹是真的非常的疼爱,和弟弟、妹妹打了声招呼,就看向了旁边自己的便宜爹娘。
朴素的农家布衣三三两两的有着补丁,常年劳做的沧桑的脸上是一片营养不良的干黄色,四十不到的年纪已有白发,干瘦的身体两个肩膀各自背着一个大包微微的弓着背。看着爹、娘那朝自己望过来满眼尽是慈爱和疑问、担心的样子,王名的心中就是一酸。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比你的爹娘更加的爱你,更加那么不求回报的对你好。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占据了这具身体,那就是一种乱回,也是一种责任。
“老大,你怎么回来了?还有你身上这是怎么回事?”
王名的老爹一看迎面而来的王名那那满身都是脏乱的样子,就急忙问道。而娘亲更是放在包袱拍打着王名身上那沾满泥沙的兵员衣服。
“爹,娘,我没事,这都是路上摔的。”鼻子微微一酸,王名忍住眼中的泪水,看着面前的双亲,又望了望周围的王家村的族人好奇的问道。“爹,娘,你们这是干嘛去啊?怎么全都离开村子了啊?”
“哎。。。都是这该死的灾天给害的。村里的粮食已经所剩无几了,再这样下去只怕全村都要被饿死了。前两日听人说宝庆府在开粥救济,所以族里商量了下就决定去那宝庆府的粥铺,好歹将这个灾荒给熬过去。”
宝庆府在开粥救济难民?王名一愣,不对啊。不是说宝庆府的城门都关了吗?就连梅山县城也关闭了啊。
“爹,你们是听谁说的?什么时候的事了?”
“就是两日前,你二叔他们去庙会,在庙会里面的人说的。”
距离王家村大约二十里的地方有一个牌村,每月的初一、十五都会有庙会,周边十里八村的村民都会去那个庙会上面买一些粮油米布之类的东西,也有的会从自家拿一些东西去庙会上面和人换些东西回去。其实这所谓的庙会,也就是后世的集市。
“麻子,你是不是听到了别的什么消息?”
“嗯,我听总旗大人提过一嘴,说是梅山县和宝庆府前几日是在开粥救难民。但是最近从北边来的难民实在太多,那些散发的米粥根本几不够用,最后还发生了冲突。然后梅山县城和宝庆府就把城门全部给关了,粥铺也不散发了。”
“什么?怎么能这样呢?”
“那些该死的流民,现在可怎么办啊?”
“。。。。。。”
周围的村民一听李柷的话,全都脸色大变、惊慌失措,这是要绝人后路啊。
“麻子,你可确定?这可不是小事,你几个表嫂她们可都怀着孕,要是没有了官府的米粥救命,这。。。”
咦,谁叫我麻子,老子什么时候成了麻子了,李柷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怎么刚才自己就糊里糊涂的答应了,我还王二麻子呢,滴了个去的。
转过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族长的爷爷。擦,不带这么埋汰自己的孙子的吧。不就小时候长过一次天花,弄的全身上下一脸的麻子嘛。好在命大,那一场天花村里好些个孩子都没能救活过来,倒时让王名捡回来了一条命。
从此以后王名也就多了一个小名,叫麻子。按照庙会上某个打着“半仙”的长胡子神算老头的话说,贱名才好养活,也就是因为那一脸的麻子才能捡回一条命。就这样,就算现在王名脸上的麻子已经消失了,可这麻子二字已经成了王名在王家村的代名字了。
“爷爷,这事只需要叫个人去那梅山县城看一眼就知道了。”李柷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再次道。“爷爷,各位叔伯,我刚才在回来路过河边时,发现有好多的人都在河中抢水而大打出手,都死了好些个人。那些人,我发现并不是我们周边村子的人,只怕都是从北方来的难民。”
“如果梅山县城和宝庆府真的开了粥铺救济的话,这些难民应该早就过去了才对,怎么可能还会来到咱们这偏僻的地方。现在要是我们全部离开了村子,那岂不是将房子白白的送给那些正无处安身的难民了吗?”
见族民们有些意动,互相谈论着点着头的样子,王名再次劝道。
“从这到宝庆府可是有着近六十里路,路上都得走两天的时间。表嫂她们都还怀着孕,这一路上要是有个闪失那可怎办。更何况咱们村子这么多的人,还有好多的老人、孩子,一路上也不能不吃不喝吧,还有那些暴乱的难民。这一路上只怕也是不太平。还不如就在村子里面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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