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铁石心肠(1/1)

晁衡道：“不管如何，该去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墨蕊不依不饶地问道：“若是文姐姐要你舍弃我三人，公子会如何？”晁衡调笑道：“那只好先舍去你再说。”苏姬与公孙施忍不住失笑，墨蕊无所畏惧道：“公子早就答应蕊儿，今生今世长相厮守，不离不弃。以公子的为人，蕊儿不怕。”

晁衡叹道：“鸳儿决不是那般苛责之人，倒是我过于有负于她，却无以为报。”他看着三人说道：“遇上你等三人也是我的造化，我岂能忍心舍弃一人。去灊山我会向鸳儿赔罪，以求她的宽恕。”苏姬沉默片刻，说道：“若是文姐姐不肯，奴家自有办法，让她应允。但公子切不可为了此事而对文姐姐低声下气。”

墨蕊强笑道：”尚不知文姐姐之意，我等在此杞人忧天有何用。“晁衡点头道：”明日清早，前往灊山。“

灊山风景秀丽的白马山下，田家庄与晁家庄俨然成为一体，两姓族人共同耕耘着这片沃土。晁衡的庄园中，田耘满脸俱是焦虑之色，说道：”大嫂，梁王大军已然压境，不日便会攻到庄内，你还是随女眷一起上白马山暂避。“文鸳一脸平静，微笑道：”我代相公守孝岂可半途而废，叔叔可带诸位妹妹离去便是。“

田耘劝道：”大哥将众位嫂嫂托付于小弟，若是有失，日后如何与大哥相见，大嫂放心，小弟便是拼得性命，也要保得二老坟茔不失。“文鸳笑了笑，淡然道：”叔叔好意我心领了，不管如何我也不会离开，只有亲身守在二老坟前，我才会心安。“

刘婧恨恨道：”鸳儿，我自去营中，求父王退兵，纵使他不顾衡哥哥昔日之情，但也会顾及父女之情。“田耘踌躇半晌，叹息道：”嫂嫂有所不知，据军中谍报传出话来，梁王已回睢阳，将军务一并交由太子刘买负责。“刘婧怔了怔，不甘心道：”那我即刻就去睢阳面见父王。“

田耘道：”嫂嫂，你此去定然会被梁王囚禁，只怕与大哥再无相见之日。而且听闻梁王临行前，曾告诫刘买，对你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灵儿任由刘买处置。“刘婧听闻，犹闻晴天霹雳，哭泣道：”父王怎会如此绝情，他不顾及父女之情倒也罢了，可灵儿何罪之有？“又决然道：”不行！我要当面责问他，可是铁石心肠，可否还有一丝良心，虎毒亦不食子啊！“说罢，就向外冲去。

文鸳叫道：”婧儿，方才叔叔已将话挑明，你何故还不醒悟？灵儿尚在襁褓之中，难道你忍心舍他离去？“刘婧听闻，停下脚步，掩面而泣。文鸳又说道：”既然梁王不肯放过你与灵儿，你何不依叔叔之言，暂且先去白马山避避？“又对田婉儿说道：”婉儿，你带着宸儿，陪婧儿一起去。“

田婉儿默默地点点头，文鸳问道：”梁王大军现在何处？“田耘感慨道：”在蓼县停留已近半月，前番多亏江湖正派袭扰，使之停止不前。“田婉儿道：”文姐姐，你还是随我们一起上白马山吧！倘若你有甚好歹，衡哥哥恐怕会负累终生。“

文鸳笑道：”既然有正派袭扰之事，恐与相公有牵连，我想他应早已得知消息，正在回来的途中。你二人只管离去，我就在庄中等他。“

不论众人如何劝说，文鸳始终不为所动，田耘无奈，只好带刘婧与田婉儿离开。就在此时，谷雨连奔带跑，气喘吁吁地跑来，满脸皆是兴奋之色，人还未到，声音已然到了，他大叫道：”少夫人，少夫人。“本想离去的三人，好奇地停下脚步，看着他。

文鸳笑骂道：”我说过你多次，不要大呼小叫，看你慌里慌张地，有何事？“谷雨上气不接下气道：”少爷，少爷，回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