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1/2)
张平生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发出火光的地方,看到四处火起的院落,张平生不由得心中焦急。
“田鼠,你小子还活着么?”
没敢靠近小院,而是离得远远的喊话,平生是怕中了对方的埋伏。
“是平生你个混蛋?”
很快,里面就穿来了田鼠那有些尖锐的嗓音。
“你小子还没死啊。”
平生听到声音松了口气,田鼠与他虽说都是骑兵,不过由于开始组建的目的不同,因此双方的战斗理念也不同,自己这方讲究的就是勇往直前,而田鼠他们却是要尽力的保证自己的生命,平生也算是半路出家的,临时被调到骑兵这里担任的统领。
围墙上露出了一张黑黝黝的脸庞,尖嘴猴腮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好人。
“嗯?你们怎么过来的,怎么人这么少。”
田鼠对于平生他们这支队伍还是很熟悉的,刚开始组建的时候自己经常过去,所以对于对方有多少人很清楚,而眼前有多少人作为斥候的田鼠一眼就能看清。
“都倒在了村外。”
平生低沉的声音回答到,想起刚刚的战斗,心中不但有着一丝难以发泄的怒火,更有着难以诉说的忧伤。
田鼠听到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件事说起来还是自己不小心中了敌人的埋伏,如今有着一百多人为了救自己而死去,他有些不敢面对眼前的好友。
平生见田鼠不再说话就明白了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田鼠,还记得先生说过的那句话么。”
“什么话?”田鼠一愣,下意识的开口道。
“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活着的战友或者死掉的战友的尸体。”
这句话是唐林在他们彻底的想以一支军队的姿态存在的时候说的,并且要求每一个人都要清楚的记得。
田鼠当然也知道,而且他相信如果换成是自己,那么自己也绝对不会退缩,可是自己就是无法面对这一切。
“少他娘的废话了,咱们人少,先生带着大部队还在后面,先想着怎么渡过眼前的关口吧”
平生喝骂了一声,眼前的确不是说话的时候,田鼠看了看身后燃烧的院落,朝着还在院子里的兄弟们一示意,率先跳了出去。
“那就快走吧,不管去哪,先跑出去再说,这里他娘的不能留了,刚刚要不是你来,哥们就得烧死在里面”
田鼠边说边搬动着堵着门口的杂物,平生让几个人下马帮他一起清理,再加上里面的人一起动手,很快就清理出一道小口子。
里面的人立刻牵着他们的战马走了出来,等都出来后全都翻身上马,这时平生带着人已经与追过来的匈奴骑兵厮杀到了一起,田鼠带着人在后面一顿攒射将对方暂时击退,与平生汇合后立刻向着唐林的方向跑去。
就在田鼠他们脱离战斗的时候,唐林他们却陷入了一场早就预谋好了的战斗之中。
匈奴黑水部少族长率领两千余名骑兵在半途突袭了唐林所部,在平原之上,骑兵就是无敌的存在,一个冲击之下,没有来得及建立起防御阵地的队伍死伤惨重,其中死的最多的就是弓弩手了。
不过在稳住了阵脚之后匈奴人的攻击就不再那么的具有杀伤力了,前排的盾手可以很好的防御到后面的长枪手与弓弩手,而弓弩手则在后面与对方展开了互射。
一名名士卒倒下,唐林的心中犹如在滴血,这些可都是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陪伴着他一同走过来的伙伴,他们从最初的懵懵懂懂到如今已经具备了一名合格士兵的基础,现在他们又在用另一种方式来展现自己热血的一面。
身旁不时有人中箭倒下,可是这些人却仿佛视若无睹,依旧精准的抽出一支支弩箭安放在弩弓之上,然后斜斜举起扣动扳机。
身在阵中的弓弩手都如此拼命,前排的人自然不甘落后,盾牌手承受着一次次的猛烈撞击,他们手中简陋的木盾甚至经不起对方的一击就会破碎,紧随其后的长枪手一次次的将手中的长枪捅出、抽回,在身前的盾牌手倒下而盾牌未破碎时,就会有一名长枪手抛掉手中的长枪上前几步捡起跌落在地上的盾牌继续顶在前面。
唐林同样处在第一线,他拿着为数不多的几面精钢盾牌死死的顶在那里,右半侧的身体因为猛烈的撞击已经有了一些麻木。
再来一次自己就要倒下了吧,他的心中不止一次这样想到。
战场的局面异常的惨烈,而对方仅仅投入了一千余人,其余的人都围绕在少族长的身旁护卫,一袭黑衣的黑水部少族长阴鸠的眼神中不带一丝情感,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些人已经是死人了。
族人的死亡并没有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哪怕负责进攻的族人已经死掉了三百多人,只有紧紧围绕在他身旁的几名心腹才知道他想要的不仅仅是胜利,还有胜利所带来的一些自己需要的变化。
黑水部的族长并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其余的两个哥哥在进入冀州之后均有斩获,只有他的功绩寥寥无几,这使得他迫切的需要一场胜利来为自己正名。
可惜如今的冀州已经没有什么机会了,冀州军的大部他打不动,也不敢去打,黄埔嵩也就是在第一次面对匈奴大军的时候失败了一次,在总结了教训之后,这一次虽然兵力少了很多,但是打的却是中规中矩,一时间对方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对付他。
其余的城池他也拿不下,然而在昨天晚上,有人禀报说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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