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生前身后悠悠意 归去还来淡淡情(2/4)
,亲眼见到周伯的视死如归,如今听到菊不疑极富情感的歌唱,只觉得心中无限的惆怅,心酸,忍不住都是热泪滚滚。张骞想一样的悉心照顾,他的侠义刚烈,如今天人永隔。悲伤莫名;又一想到身边的这几个兄弟,明天不知道谁又将牺牲,更是难受。。…。轩辕铜缇叫道:“鱼大哥,你的好酒怎么不舍得端上来?兄弟们都是又渴又饿。快快上酒!”另外几个人都是齐声要酒。
鱼仲擦干眼泪,喝叫奴仆端酒上菜。
一袋酒很快喝干了,张骞对众人说道:“这样的比武简直是无辜杀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们几人还是赶快离开的是。我们不需要这样无聊的比武,我们汉天子也不在乎汉朝和匈奴比武的胜败!”
北门客对张骞说:“天使大人,您以为我们大哥是什么样的人?您又以为我们四大剑客是怎样的人?”
“周伯先生当然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豪杰!是满腔热血的奇男子!你们诸位都是这样的人。”
北门客摇摇头,说:“您错了!”
“错了?难道不是?”…。
“您觉得我大哥有多大年龄?”暴卯忽然问了句奇怪的话。
兰不开说:“他最少也应该有五十岁了吧?”
竹不直说:“我想应该有六十不止。”
北门客一直摇头,暴卯和轩辕铜缇默不作声。
北门客说:“你们肯定猜不准。我大哥只有三十九岁!”。…。
众人大吃一惊,纷纷摇头,不敢相信那样一个须眉皆白,满脸皱纹的人只有三十多岁?
北门客惨然一笑:“都以为我们是快意恩仇的侠客,是奇男子。”他摇摇头,“我们什么都不是。都是些不知死活的人,是自以为是的混蛋,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我等是无君无父无后之人:无君者,睚眦之仇必报,眼中没有国法、没有官府,是为无君;一诺杀人,置父母于绝地,陷于牢狱。。甚至族诛,是之无父;我杀人,人亦杀我,杀不了我,也必置我于有家不能回,子之于我是无父,我之于子,是无子。我大哥七岁学刀,九岁杀人,只因为当地的富豪放出恶狗咬了我等三人,大哥宰狗杀人,我我等报了仇;那一年我七岁。”“我五岁。”暴卯说。“我也是九岁。我们跟着大哥练起了刀。”轩辕铜缇说。“我大哥号称楚地秦舞阳。十三岁,独自前往江陵,潜入当地大豪黄叔的家中,杀了黄叔一家二十六人,包括十三个黄叔请来保护他的侠客,只因为黄叔杀了一个家奴,并霸占了他的妻子;二十岁,楚地已经没有人敢于挑战周伯。他这一年成了楚王的座上客。三年前,楚王命我等四人护送楚王进贡的财宝上长安,走到颍川郡上蔡的一座黑松林,一人独骑,射了五箭,杀了五人!箭箭毙命!大哥大怒。拼命追赶。”。…。
“你们上当了!”菊不疑说。
“是。我们四人分头包抄,要把此人生擒活捉。但是,他在树林中消失了!等到我们回到停车的地方,只见一地都是死人!我们的三十个仆人没有一个逃脱的,仍然是箭箭毙命!大哥带我们找颖阳郡,报告楚王,没有人相信在周伯的眼皮底下有个人单人独骑杀了数十人,劫了财宝,全身而退!如此惊天大案,一定要有人顶着,大哥的家人被楚王抓走,要大哥交还财物。大哥上门救人,楚王当着他的面,杀死他最爱的女人、孩子!大哥身中二十八处重创,最后被我等拼死救出。逃亡长安。大哥伤好之后,就成了现在的样子。当然,他的名字也不是周伯,我们的名字也都是假的。
我们潜伏在灌夫身边。成为所谓的四大剑客,我们的刀都变成了剑;因为大哥认为颖阳郡是灌夫的家乡,那个人肯定和灌夫脱不开关系。三年来,我们多方查找线索,都一无所获,只是在离开长安的前夕,查到颖阳狱中有人参与了那起劫案。我们只是想找到那个人,洗清大哥的冤屈。因此我等才跟随天使大人出使。”。…。
暴卯说:“我等杀人无数。我们的亲人人亦杀之。大哥的亲人被楚王所杀,我等的亲人又何尝没有被人杀光!”暴卯的脸扭曲的可怕。
“如今在汉人和匈奴人的比武中,能够堂堂正正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匈奴君王和朝廷天使的面前,大大方方的打上一架,虽然死了,也算是死得其所。你们看到的是大哥的惨死,我看到的是大哥的从容赴死!大哥的死,对他来说,是个解脱。他再不用每天每夜的纠缠于家人的死,纠缠于和人的恩怨。”…。
“我等已抱定必死的决心。天使大人不用劝我们离开。我等四人,生当同生,死亦同死!”轩辕铜缇说。
北门客厉声说道:“生为男子,自当横行天地间!生不能封万户侯,封妻荫子;也自当仗剑江湖之上,诛除不义,扫荡不平!”
兰不开苦笑道:“你们倒是快活!快马烈酒,美女宝剑,纵横天下,还有儿女情长的快意!我等空为男子身,空担着男儿的名,却没有一点点男儿的快意,更不要说儿女私情!我们几兄弟,自小进宫,去了男子的根本,成了不男不女之人。每天强颜欢笑,学得百般的本事,却只为伺候得皇帝太后们欢喜。有一天主人不喜,我等即是死无葬身之地!如今出的宫来,才知道做人快乐。”。…。
本来四大剑客和四大护卫都不对付,互相看不顺眼,护卫觉得剑客们豪横粗鄙;剑客感觉护卫阴阳怪气,没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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