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移形换影3(2/27)
只此一人。第一个上场的是个身穿皮甲的少年,皮甲制式与光明铠相仿,通体漆成红色。
戚国禁止铁甲流入民间,对皮甲却未加禁止,寻常猎户或是走镖的镖师都可以置办。
红色皮甲中最耀眼的当属那两块护心镜,精钢打造,光明如镜,反射着刺目的日光。
红甲少年未戴头盔,以赤色铜冠束发,手中提着一柄丈八青龙刀,胯下坐骑也是火红色,一人一马如一道火焰之箭,射向那个白衣人。
二马相距三四丈时,白衣人依旧静立如山。红甲少年大喝一声,青龙刀高高举起。
眨眼间二人之间的距离便不足两丈,青龙刀正欲下劈,白衣人忽然出手。
他单手持白蜡杆,犹如在用一柄丈八长剑,直直刺出,正中红甲少年的护心镜。
数百步之外的赵定方隐隐听到彭的一声,仿佛看到那块明亮的护心镜变形的样子。
白衣人用的力道极为巧妙,红甲少年竟被挑离马鞍。
青龙刀登时脱手跌落草丛,红甲少年口中喷出一道血箭,人也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白衣人收了白蜡杆,淡然看着趴在地上的红甲少年。
那少年倒也硬气,挣扎几下遍爬起来,向白衣人施了一礼。
白衣人手握白蜡杆恭恭敬敬回了一礼。
那匹红色骏马早跑到主人身边又拱又蹭。
白衣人一弯腰,用白蜡杆挑起青龙刀,递到红甲少年。
红甲少年接过青龙刀,倚着自己的马,蹒跚离场。
红甲少年出阵时,剩下二十九个少年中立刻腾起一片窃窃私语。那身红甲太过惹眼,阵中的少年都是身怀绝技,颇多目中无人者,心中无不以为这红甲少年哗众取宠,必定是个华而不实的花架子。
待红甲少年被白衣人一招击落马下,二十九个少年的阵中鸦雀无声。白衣人若是也在策马奔驰时出手,纵然只是白蜡杆,力道恐怕可以将那少年洞穿。即便那白衣人力道用得极巧,那一枪至少让那红甲少年断了三根肋骨。这些少年没料到红甲少年如此硬气,肋骨折断,口吐鲜血,连哼都没哼一声。
更让少年们心惊的是那白衣人的枪术,出手之快,力道之强,简直无可抵挡。
红甲少年落马的一刻,已有十几个少年的手暗暗交替着离开兵器,在衣衫上擦拭掌心的汗。
红甲少年之后,一连十几个少年,或用长枪或用长刀,都被白衣人一招击落马下。
第十四个出场的是燕虎臣。
燕虎臣虽然嗓门大,催马出阵时却并未如那红甲少年般大吼一声,而是嘴巴紧闭,脸上隐隐透出一股铁青色。
燕虎臣的坐骑比那红甲少年的坐骑还要快上一分,人紧紧在马背上,单手提着那条混铁棍。
燕虎臣的坐骑与白衣人相距不足两丈时,那白衣人又闪电般出手,将白蜡杆刺出。
燕虎臣身子一偏,小山一样的身躯陡然倾倒,上身与马鞍齐平,白衣人那一招居然落空了!
二马刚一错蹬,燕虎臣翻正身躯,手上的铁棍反手向后挥出。
赵定方只听说过回马枪,燕虎臣居然使出了回马棍!
燕虎臣手中的棍子是纯铁打制,有几十斤重,燕虎臣挥舞起来却如三尺青锋般轻盈。
这一棍若是打中,恐怕不止断几根骨头那么简单。
燕虎臣反手挥出铁棍时,白衣人手臂一动,掌中的白蜡杆犹如电光一般从掌心滑过,笔直向后刺去。
白蜡杆后发先至,正击在燕虎臣后背。
燕虎臣并未着甲,背后也没有护心镜,被白蜡杆扎扎实实戳中后心,眼前一黑,一股腥咸涌上喉咙。
燕虎臣死命握住铁棍,咬紧牙关,既未从马上落下,也未将鲜血喷出。
待燕虎臣拨过马头与那白衣人施礼时,鲜血从嘴角不断溢出。
燕虎臣虽未开口说话,那白衣人微微向燕虎臣颔首。
接下来是卫仁孚和林若川。
令赵定方意想不到的是,卫仁孚居然用双锏抵住了白衣人白蜡杆的刺击。
卫仁孚将双锏交叉呈十字,白蜡杆刚好刺中十字中心。
不过,卫仁孚也仅仅抵住这一击而已。
二马错蹬时白衣人将白蜡杆反手横扫,卫仁孚慌忙用一只钢锏护住身侧,结果连人带锏全被扫飞。
林若川策马出阵时,双手空空如也。他人皆是催马如飞,林若川亦是反其道而行之,策马不疾不徐,仿佛不是来校场比武,而是春日踏青赏花。
林若川的马虽然慢,却并未停,以白衣人出手之快,根本不需要借助对方坐骑的速度。
白衣人依然在二马相距不足两丈时出手。
白蜡杆刺出的同时,林若川左手探出。
一道圆形火轮出现在林若川左手之上,如一面火焰结成的盾牌,迎向白蜡杆。
就在白蜡杆堪堪刺中火盾之时,林若川右手平挥,一道七尺余长的刀形火焰斩向白衣人。
白衣人终于伸出左手,按在白蜡杆上!
白衣人双臂一震,一股劲气自白蜡杆上炸开,火盾与火刀如风中残烛,登时被压得只剩寸许长的火头。
两马错开,林若川甩甩手,那寸许长的火头随风消散。
林若川从容施礼道:“赫连将军枪下向无三合之将,今日一战,若川心服口服,若是再试一合,倒显得若川不知深浅了。”
手持白蜡杆的白衣人正是羽林右军副将车骑将军赫连储的长子,赫连新月。
赫连新月颔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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