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鸡飞人跳(2/2)
喷不出来,憋屈着燎伤自个儿。本以为说罢此事黎南枫就会离开,哪料她大哥客套的留他在此用膳,他竟一口答应,好歹客气的推辞一番吧!这人也太不见外了!
她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蹲在这儿吧?蹲久了腿麻,未到晌午,这日头便似火炉一般滚烫,晒得她口干舌燥,连呼吸都觉急促,手臂上的伤口一有汗水就会隐隐痛痒,隔着衣服糊在身上,挠又挠不得,难受得紧,正想着该如何溜走时,忽闻里头有动静,似是黎南枫起了身在走动,
“你这盆金花茶瞧着不错,夏日盛开,实属珍稀。”
他在看花?疏婵记得这花可是在窗户边上啊!他不会朝这边走来了吧!
紧张的她避无可避,不敢再乱动,生怕被他听到动静,但闻喻观山笑应道:“是我二叔从南越带回来的,这花美则美矣,就是娇气的很,时常得让丫鬟们仔细打理,我是没工夫管。”
“能娇气过你妹妹?”
“……”安王总能一针见血,这一点喻观山无可反驳,“她的确是难伺候,换作是我绝不会娶她这样性子的姑娘,也亏得王爷大度,才愿意包容她。”
这像是一母同胞的哥哥能说出来的话?被人品头论足的喻疏婵火气更盛,扇柄下的流苏都快被她扯断了!
还未等她冲出去,窗台上轰隆一声,尚未反应过来,一盆花就这么摔碎在她面前的地上,恐慌的瞬间她下意识惊叫着跳起,只因这花盆离她一步之遥,若是再偏一点,那她的脑袋此刻大约已经开花了吧?
惊魂未定的她刚想骂人,才发觉自个儿竟然站直了身子立在窗畔,喻观山目瞪口呆的盯着突然冒出来的她,一向镇定的他此刻颇觉尴尬,大约是再为方才的话而懊恼吧!而黎南枫则持扇抱臂,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似乎对她的出现并不意外,
喻疏婵由此断定,“你早知道我在这儿,才会故意打碎花盆对不对?”
未等黎南枫说话,喻观山先行训斥自家小妹,“小婵,不得放肆,安王怎会明知你在这儿还将花盆砸向你?手滑而已,不得怪罪。”
她险些被砸,大哥居然不关心她,还帮黎南枫说话,实在可恼,委屈的她恨声挑拨,“大哥啊!他打碎了名贵的金花茶,你都不心疼的吗?”
“府上珍稀的花木多不胜数,我又何须在意一盆花?倒是你,是不是该解释清楚,为何会蹲在墙角?”
喻观山直戳重点,疏婵当即没了气焰,扬起的小脑袋缓缓低下,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乌黑的眸子瞟向黎南枫时,主意顿生,“那个……我听闻安王来了府中,就想过来见见他,又怕大哥不许我打扰你们说话,这才偷偷躲着。”
这么假的话亏她说得出口!想蒙人起码带点儿感情啊!原本柔情的话自她口中说出来竟是干巴巴的丝毫打动不了人心,教黎南枫如何相信?“哦?我竟不知郡主何时开始在意我的行踪,居然会想念我?”
才怪!但为了圆谎,喻疏婵还是假笑着配合,“这不是害羞不好意思说出口嘛!”
喻观山最是了解她,面对九王叔时是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温柔,此刻却是虚情假意的逢迎,多看一眼都觉得尴尬!喻观山干脆别过脸去,干咳一声,怕她多说多错,便想打发她离开,哪料安王竟道:
“既然开始对我有好感,那咱们实该早些成亲,等刺客一事了结之后,我会开始准备婚仪。”
疏婵闻言当即没了笑脸,再次申明,“我父王才去世不到一年,我要守孝三年,不可成亲!”
巧转着手中的玳瑁扇,黎南枫丝毫不惧,“虽有这样的规矩,但凡事总有例外,只要奏请皇上,皇上开了金口,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我有问题,我不同意!”
疏婵刚举手反对,就被黎南枫挑眉反问,“才刚是谁说想见我?”
完了!这又该怎么圆?自己挖的坑,不想跳就得想办法扯回来啊!正当她焦躁之际,手臂上的疼痛给她提了个醒,喻疏婵笑容淡定,
“我不过是想来告诉你,你送的药膏很管用,我这人恩怨分明,纯粹表达谢意而已,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吧?”
现在没好感也没关系,黎南枫有的是耐心,并不着急,明亮的眸光凝向她,笃定一笑,“早晚的事。”
谁给他的自信?喻疏婵冷笑反讽,“也许下辈子还有这个可能!”
若然今生都把握不了又何谈来世?黎南枫从不寄希望于下辈子,只在乎当下,他所筹谋的,必须到手!随即走近她一步,微俯身在她耳畔轻声警告,“即使不喜欢我,你也不能喜欢旁人!脾气好不代表什么都可以容忍,郡主最好不要触碰本王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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