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看破虚妄(2/2)

红龙之手上的黑眼红瞳感受到李凛的心相，红瞳转动，也望向李凛。

此时，红龙之瞳中满是恶意，瞳孔竖立，犹如吞吐着蛇信的毒蛇，正欲择人而噬。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红龙之手手背上的眼眸和李凛的想法是想通的，李凛见到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不再犹豫，握紧红龙之手，大踏步向瑟琳追去。

当李凛走到画廊的今天处时，右墙上的一幅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让他停了下来。

画中是一名屹立不倒的骑士，他独自站在破败城堡前的吊桥上，身上插满利箭，身前是无数冲锋中的战士，他戴着铁盔的头颅已经从他的断颈上滚落，掉落在护城河中，可是，他的残躯仍旧不倒，单手杵剑，就像是活着时一样面对着千军万马，势若不朽的丰碑。

李凛记得这幅画，它的名字是《不朽的正义》，出自大画家布拉隆之手，描绘的是旧星王朝亡国之君费诺迪特的壮烈殉国。

“没有未来，牺牲又有什么用呢？”

李凛决绝的转过身，迈向瑟琳的脚步更加坚定。随着李凛的离去，画中的无头骑士轰然倒地，就像记载英雄功绩的丰碑，无人瞻仰歌颂，它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通往中庭的走廊有很多，离开中庭前往后庭安置区的走廊却只有三条，其中两条常年封锁，另一条应该被安格列和乔安娜安排人守住。瑟琳离开的方向，是主干道，也就是被人守住的走廊，她原本不应该能够进来，但她既然进来了，也肯定就能出去。

没有李凛或者奥萝拉的命令，守卫是不可能让瑟琳进来的，她能进来，应该是运用了她双眼的能力。她想出去，就还需要再用一次她的才能。

凭借着对城堡的熟悉和强大的体魄，李凛选择了一条和瑟琳相反的路径，疾行数分钟后先一步抵达了中庭的后门。

就如李凛所想的一样，中庭后门虽然没有关闭，却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守卫在这里，所有想从大门经过的人都会被礼貌的拦下，另请绕行。

李凛从容的和卫兵罗格亚问候，越过大门，靠在了门墙后。

卫兵略微不安，时时用眼角余光觑视李凛，直到李凛微笑着嘱咐，才继续尽忠职守的守卫大门。

李凛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一个平缓的脚步声伴随着安静祥和的呼吸节奏出现，慢慢接近了大门。

李凛站直了身体，目光凛然，举起红龙之手，伺机而动。

瑟琳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走近，纯白的身影与耀眼的金发辉映，洁净的天蓝色双眼在灯光下仿佛通透的蓝宝石，虽然没有纯白的翅膀和金色光环，她依然神圣的仿佛临凡的天使。

卫兵望着瑟琳痴迷了一会，很快回过神来，尽职的上前问话。

瑟琳停下脚步，双眸中浮现出一双纯白的日蚀环，随后瞳孔中又隐隐浮现一圈小型日蚀环，组成一对若隐若现的同心圆。

她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看着卫兵，卫兵一怔，神态骤然改变，高兴的向着瑟琳问候：“瑟琳小姐，你总算来了，艾欧少爷他可是在门口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