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不怒自威(1/2)
“方才端酒的丫鬟,储存酒的宫人,运酒之人,甚至于那酿酒之人,你为何......就独独确信那人是我呢?”
夏语芙说到了最后,那话语轻到几近像是无声的叹息。
然在此时,辩驳这些又有何用呢?
不过是在自找难堪罢了。
连白弈寒都不记得了,自己有多久没有听到过夏语芙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了,这几年,夏语芙多是连口都懒得开,像是舍不得对他多说一个字。
而今说了这么多,却是声声质问,字字锥心!
夏语芙在说这些话实则亦并非很是急促,她只是不紧不慢地诉说着,就如同是在陈述什么样的事实一般,亦没有带着什么质问的语气,但是白弈寒就是觉着她是在质问自己,那一句一句未带质询却胜似质询,彷佛是想要直直地朝着他的心窝子问去,还带着刺骨冰凉的寒意。
说完话之后,夏语芙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而后出声道:
“是你,从始至终都未曾想过要真正相信过我。”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夏语芙的最后一句话,说得极为得轻,轻得亦似是不想要旁人听见。
但是还是有人听见了,白弈寒亦把那话听得一清二楚。
从始至终,夏语芙都未曾称呼白弈寒为一声陛下,在夏语芙的眼中,白弈寒从来都不是什么南岳之主,无论是曾经让她牵挂,让她记恨,让她无奈之人,都不是南岳之主,只是白弈寒一人。
夏语芙那如同叹息一般的话语,犹如是冰冷的尖刀朝着他而来,到了他的身前,并没有直直地朝着自己刺下来,反倒是就那么悬挂在了自己的身前,要落不落,让白弈寒因着那寒意,周身刺骨僵住无法动弹。
“你......”
白弈寒只得说出一个字,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样,再无法说出些什么,他想要再开口问,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似乎是这些年来,她第一次再向自己这般没有禁锢地说出这话,不是在诉说自己的委屈,却更似彻底的心寒和无念之后,方才会说出刚才的话。
柳氏在旁出声道:“陛下!可切不可随意听信她的话,即便真的不是她下得毒,那公主带回来的那些个江湖人士呢?他们的身份着实是可疑,为了你的安危和南岳的安宁不得不防啊,陛下!”
白落羽坐在轮椅之上,看了柳氏一眼温声道:
“是我带进来的人,王后这是想要问责我的罪过吗?”
对着自己说话还无半分恭敬之意,柳氏冷哼了声道:“看来我们公主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就算是信得过你,那你又准备如何证明,如何让众人信服他们呢?他们不过是江湖中人,公主失踪了这几年,倒是沾染上了不少江湖之中的邪气啊?公主你还年纪小,涉世未深,可得小心了,别不小心受了贼人的诓骗,还拖累上了你的父王。”
白落羽未见丝毫的动怒,她道:“证明?我何须证明些什么?”
“给本公主让开!”白落羽轻声喝道,不怒自威。
那看起来柔弱无骨的身子竟是有那般震慑人的气场。
原本围住墨凌天他们一行人的侍卫刹时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做何为,都看向了金御和白弈寒。
沉下眉头,白弈寒摆了摆手。
侍卫即刻收武器,让开了一条道来。
小紫立即上前去,推着白落羽走了出去。
轮椅被推至殿中,先是停下来了些许,白落羽抬眸看向了那主位之上,即便是此刻已经深中剧毒,亦并不显得很是狼狈的白弈寒。
白落羽淡声开口道:“父王,我略懂些医术,可否让我为你看看?”
这回轮不着柳氏开口,宁妃就已经是按耐不住了,瞧着白弈寒此刻的脸色似是稳定了些许,没有什么大碍了,自己的靠山没倒,宁妃的心神也稳了不少,她急忙冲到殿中开口道:
“陛下!这可万万不可啊!谁知道她安得这究竟是什么心啊?!兴许这下毒之人就是他们!陛下可千万别再轻信了他们,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陛下!陛下要是真的有什么闪失的话,那臣妾也不活了!”
宁妃这话说得听着,倒是显得十分着急,有几分声嘶力竭,险些就要掉下几滴泪来了。
但司徒洛冥却觉得她是得落几滴泪,这戏看起来才会更真实些,也更动情些。
一旁替白弈寒诊断的太医一直都是诚惶诚恐的,唯恐这陛下就在他的诊断之时出了什么意外,那他就是过失之责,势必就要被株连九族,此等大的罪过他自然是担待不起的,所以便更是害怕起来。
额间的汗珠已经明显地渗了出来,顺着发际轻流下了脸颊,越是诊断不出是何种毒性,那太医就愈发地心慌害怕起来。
察觉到白弈寒的视线转向了自己,太医略带慌乱地开口道:
“陛......陛下,臣诊断到陛下体内有一股被毒性侵蚀的浊气,正在四处的流窜,虽已经被陛下封住了经络,无法攻入心脉,但是臣......臣却无从探寻其源头在何处,不知晓这究竟是为何毒,更......更不知该要如何诊治?”
他虽是这宫中多年有名的太医了,但毕竟常年就只居住在这宫中,多的皆是为这宫中的嫔妃和国主诊治疾病,调养身子,对着这江湖之中的一些奇门毒术自然是孤陋寡闻的,察觉到此毒性凶猛,未避免拖延时间会危及国主的性命,太医只得如实开口,他的确是没有丝毫把握能解毒。
柳氏急声呵斥道:“废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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