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 勋臣子弟(1/2)
看台上,所有人都震惊地站了起来,愕然地看着眼前的校场,校场上,近卫少年在队官的指挥下整队肃然而立,对面失魂落魄的凌封看了看满地的绕帐营兵丁,长长叹了一口气,丢下了手中刀盾,整个人缓缓倒了下去。
见到最后一个人敌人倒了下去,近卫队瞬时暴发出如雷的欢呼声,严整的队型顿时混乱不堪,少年们有的高举长枪,有的抛却手中长枪,欢呼雀跃,有的更是与身边同伴抱成团。接到命令以来,两天不休的队列操练;接到对抗演练时的忧虑不安,面对敌人时的惊恐不定,全在这欢庆的狂潮中化为乌有。
看着这些少年,孙权面带微笑坐了下来,口中赞道:“不错,是些好兵苗子。”一旁的孙亮揪着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也随着坐了下来,探手衣袖,不觉哑然失笑,一会的进间,一直紧抓的衣袖都被浸湿了。
校场上欢呼声终于停歇了下来。少年们在队官的喝令下迅速整队,踩着鼓点齐步走回原地,丁温上前走到凌封身边,正准备伸物把凌封扶了起来。
“丁将军是准备来取凌某首级吗?”躺在地上的凌封面色苍白,双目泪流,愤多然道。
“凌将军说笑了,这次实是侥幸。对抗演习诸多意外,如有下次,丁某决不敢轻言取胜。”说着,伸手把凌封拉了起来。
演习评判跑了过来,宣面演练结束,绕帐营兵丁灰头士脸地站了起来,在队中官长指挥下垂头丧气地走回原地。
丁温、凌封前往彩棚下向丁奉缴令。
看到两人前来,丁奉面无表情,沉声道:“在此暂候,静待陛下发落。”随即离了指挥所,偕同陆抗、朱异前往彩棚看台向孙权请命。
“陛下,禁军演武完毕,特来缴令。”丁奉来到孙权座前,拱手请道。
“禁军各营,操练有素。一应官兵,骁勇善战,朕心甚慰。特旨有司颁赏,京中各营,每营赐钱百万;操演各禁军官兵,每营加赐钱50万,酒肉若干。太子附从,忠君体国,悍勇无双,赐号“近卫营”,赏赐倍之。”
一边的孙亮,脸不由抽动了一下,真实体会了一把花钱如流水的感觉。孙权的一句话,千万钱就花了出去。想来这些钱都会由孙亮支付,孙权也一改往日的拮据,豪迈的颁赏。
有传令兵骑马围绕着校场高声传达孙权的赏赐命令,校场禁军人人振奋高呼“万岁。”,声间响彻云霄。
颁赏令后,各禁军依次撒出校场,接下来的,是勋臣子弟的弓马比试。校场中心已经竖立了好些箭靶,众勋臣子弟在校场边牵马等待。
在丁奉的指挥下,大鼓又嘣嘣的响了起来。擂鼓三通,比试正式开始。陆抗、朱异作为评论官也早早到了校场之中。
比试十人一队,每队驱马绕场三周,射箭十矢,即比控马之术,又试骑射之能,以中的之数与完成先后论优劣。
勋贵弟子的比试就远没有先前的长枪阵与刀盾阵对练演习精彩了,观赏性不佳。一拔拔的子弟上马,驱马射箭,中的者少,失手者多。上佳者十中五六,一般者十中二三,更多的是一矢不中。
看台上勋贵们都失了兴致,眼光已没放在校场子弟们的身上,大多还谈论着刚才的那场枪与盾的碰撞,偶有个弓马比试中出彩的子弟才引得他们稍稍地关注。
孙亮虎着脸,也不知在想着什么,一会儿两眼更是微微闭了起来。一边孙弘热络地向孙亮说着话。
“太子殿下,近卫营的少年真不错啊。臣至令还搞不明白,为什么简单的右刺,竟能起到如此效果。”孙弘笑着说道。
“哦,是啊,真吓了我一跳。想必是绕帐营从未遇到如此战法。近卫营打了他们一个出奇不意。”对孙弘,孙亮打心底里有些不爽,便脸上仍带着笑容。
“可臣听说,这种新式的军阵,正是出自殿下之手呢。”
孙亮陡地一惊,想不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完全落在了别人眼中。
“孙大人说笑啦。这都是丁校尉操练有方,我可不敢居功。怎么,孙大人对军阵也有兴趣?”
“臣一介寒门儒士出身,对军阵之事是一窍不通。听闻太子殿下大办学校,”招罗广大寒门子弟就读。微臣想起昔日求学之苦,心中不免戚然。微臣替天下寒门子弟谢谢殿下恩惠。若他日太子殿下有需,微臣甘愿前往当一介儒师。”孙弘正色道。
“孙大人过谦了。孙大人如今在朝中举足深重,朝政还当多多依仗大人。区区小学何足挂齿。亮不敢以区区小事而误朝廷大政。”孙亮也半真半假道。
孙弘还待再言,陡听校场传来一阵呼声。孙亮展眼望云,校场一中,一少年驱马弯弓,箭无虚发,转眼间连发五箭,箭箭中的。
“唉,想不到鲁子敬有孙如此,足堪含笑九泉了。”不远年,一个老儒摇头晃脑的叹道。应该是少年的故人。
“鲁子敬?”
“殿下,那位少年想必是鲁淑之子鲁睦了。曾闻昔横江将军有一孙,英勇不凡,今日所见,果然如此。”孙弘赞道。
哦,原来是孙吴重臣之后,看来世家弟子也不都是纨绔之辈。孙亮不觉打起了精神观看起来。
果然,与众少年中看到了不少英姿英姿飒爽之辈。鲁睦最后是十九矢,诸葛家的兄弟,诸葛悚是十中六矢,诸葛建是十中四矢,全家的全仪也是中了四矢,全静中了二矢。陆家的陆抗的大儿子陆晏才八岁,也能十中三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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