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胎婴及其复制品(1/2)
逆天了,装甲战车飞起来了!
我大吼大叫的时候,阿依达把手从防震防护装置里伸出来,冷不丁拍了我的后脑勺一下,喝道:“苗夫,你安静一下好不好?”
“我安静得下来吗?”我对阿依达挤了下眼睛,“这车的动力系统都关闭了,但它却飞了起来,你叫我怎么能安静下来?”
“你白痴!”阿依达骂人,从来都是想怎么骂便怎么骂。
“你才是白痴!”我反敬阿依达道,“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的吗?”
“真个铲铲,你没看见这车是大力鬼一锤砸到天上来的吗?”
“嗡的一声,这车就上天了!”我似乎记起了脑袋里是嗡的响了一声,“他的力量,操他奶奶的太逆天了!连这么重的大家伙也能一锤送上天!”
阿依达把头移向了另一边,她实在不想费神跟我解释了。
也不知道装甲战车垂直向上飞行了多长时间,我猛然看到装甲战车外面有个太阳,但它好像不是我们平常看到的那个太阳,它一点温度也没有,表面上只有一种冷静的白。
冷得像雪一样静白的颜色当中,好像沉睡着一个胎婴。
我睁大眼睛确证了一下,是个胎婴。看着看不出性别的他,我忽然感觉他和我之间好像建立起了某种神秘的联系——他说他是我的前世,我是他的今生。
我的前世?
他的今生?
这两个原本不相关的问题破开我的思维,强行侵入到我的思维当中,反客为主,赶都赶不走。我不知道那个胎婴拥有怎样强大的精神力量,他又为什么要强行占据我的神经中枢?难道我见到的只是一个幻象,或是他根本就不存在,这只是我的臆想罢了?
装甲战车一直垂直上飞。
那个太阳也跟着一起飞。
那个胎婴好像眨了一下眼睛,——他的眼睛,黑得像夜晚的夜空,深得看不见眼瞳。但那里,却隐藏着一个世界,一个跟我脑颅内那个神秘的空间一模一样的世界。只是不同的是,我脑颅内的空间,燃烧着一团火焰。而他的脑颅空间中,却开着大片像火焰般燃烧的往生花。
往生花是通往地狱的黄泉路上唯一的野花,它开了即谢,谢了又开,周而复始,从不间断。我不知道“我的前世”的脑颅里为什么会种植如此多的往生花,但我隐约觉得这花好像在预示着什么,生或是死?
我试图和胎婴沟通,但他根本就不理睬我。由于我不能进入他的思维世界,所以我并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如果他真是“我的前世”,而我则是“他的今生”,那么他和我之间,就应该有某种共同的感应,可是他和我之短暂的交流,再也没有其他任何形式的接触,就像存在于两个世界人,根本就没有办法进行沟通。
他依然沉睡着。
我不知道他要睡多久,但我看到他长得并不饱满的额头上,忽然多出了一个洞,一个只有针尖般大小的洞,他的血,黑血,正慢慢的从里面流出来。
那血凝积在额头上,聚成了一滴。
一滴血。
当那滴血聚成,他的身上忽然张开了密密麻麻的嘴巴,每张嘴巴里都有两颗长长的獠牙,一条血红的舌头正试图从獠牙间伸出来。原来他是由嘴巴堆叠而成的?
恐怖得连背脊都有些发虚的我试图闭上眼睛不看它们,但它们却强势侵入我的脑颅,强迫我看。它们整齐划一地重复着一句话:
——饿啊!
一个还没有醒来的胎婴,怎么会饿呢?就在我腹诽的时候,那滴黑血竟长出了另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胎婴,就像拿他本体复制的一样。
胎婴的复制品?
当复制品长到他本体的一半大,就从额头上脱落下来,自动分裂成与嘴巴数量相等的肉团,自动喂入到那些嘴巴里。
看着这极其恐怖的一幕,吓得脸色阵青阵白的我用手拍了拍阿依达:“阿依达,我怕!”
“你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啊?”阿依达说这番话的时候,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放心吧,摔不死的。”她以为我怕被摔死,——这车肯定是要摔下去的,只不过现在它还没有达到垂直上升的顶点,也就是大力鬼作用在它上面的力量还没有用完,它还得继续垂直往上飞行。
“我不是怕死,我是怕他。”我说着指了指装甲战车外面。
阿依达顺着我的手指看出去,说:“可是那里什么也没有啊,你是不是发烧了?”说完就把手伸到我的额头上摸了一会儿,又放回她自己的额对上试了一下,说,“你没发烧啊!”
“我没发烧,我看到战车外面有个太阳……”
“太阳?”阿依达皱起眉头,“你是不是看花了眼啊?”
“没有。”我肯定地说,“我确实看见了一个太阳,一个冷白的太阳,它就在战车外面,它的里面沉睡着一个胎婴,那胎婴复制了一个胎婴给他的本体吃,他的本体上长着密密麻麻的嘴巴,看着极为吓人。我说的怕,指的就是这个。”
“可是,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啊!”
阿依达说话的神色告诉我,她没有说假话。要是她看到了,她绝不会是一脸轻松的表情。对于意识领域内的东西,阿依达知道的比我多得多。一般的物象或是景象,她是不会大惊小怪的。
“那个复制出来的胎婴,自动分裂成与胎婴本体身上的嘴巴数量相等的肉团,然后自动送到了相应的嘴巴里。”我尽量客观地叙述我看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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