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信(1/2)
吴家大院老管事吴福(世家大族收买的奴仆不仅身体不自由,还要随主人改姓完全依附)匆匆走进内院书房,“主人,送走了柯县丞,按主人的意思,包封两幅字画、一对玉玲珑打点,凭单在此,请主人过目。”
吴荃对这个最信任的忠心老仆很是满意,把递过来的凭单推回,“我不用看了。你下去将伺候过东院的奴仆都圈起来,禁锢在库房十天,不准亲属探视。其他人等,五天内也不许出大门;厨房所需肉菜粮面采买,你亲自出去叫菜市送来府内。诸事烦忧,你多费心了!”老管事吴福连称“不敢不敢、分内之事”退出书房。
看着吴福走远,人前笑面佛一般的吴荃,脸色逐渐阴郁起来,“有负恩师所托啊······”他拿起桌上几封书信怔怔发愣,“东京这几月情势变幻。就这些来信估之,恩师起复在望。他若从被贬之地雷州回来,必定问罪于我,却是难办啊!我也只得以实相告了,那何玟师弟,自小顽劣,恩师都管不住,我又怎么约束于他?唉——不能怪我啊······”他颓然放下书信。只见那书信落款:雷州府何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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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淑坐在中厅草席上,看见程洲端着一只陶碗走进来,碗里装蒸汽腾腾的热水。
程淑迷迷糊糊之间,第一反应竟是想着说:“弟弟已经你死了,怎好站起来自己找水喝?快躺在草席上,你要喝水,叫姐姐端给你便是!”
额·······弟弟,他他死、了?
“啊——!”程淑尖叫,“啊!”她再度尖叫;她又张大嘴巴,准备不停的尖叫······程洲看姐姐被自己的复活吓的惊厥,已经频临疯癫,不及时制止可能要出人命!
他大喊一声:“姐姐!”——
程淑一愣,程洲赶紧上前拉她起来,把她扶到大板凳上,“姐姐,来坐下,拿着碗,喝水!”这个时候,程洲必须要以快打慢,就趁程淑不清醒的时候,快速的引导她;不让她思考,用话语填满她的脑子,让她忙乱起来。
程洲强行把碗递到姐姐手上,
姐姐:“可是——”,
程洲:“没有什么可是!你先喝水。”托着姐姐的手,连碗一起端到她嘴边,“来,喝!”就给她灌水。灌了一大碗水,程淑倒是舒服多了,她一整天滴水未进,也没吃饭。
“有点烫。”程淑呼呼的吐舌头。趁这时候,程洲早就飞也似的跑出去拿了热脸帕(洗脸粗布),“来,擦脸。”不由分说就囫囵在程淑脸上用力搓了几圈。经过这一系列的打岔,气氛已经平和很多了······
“姐姐,你坐好。”程洲严肃的瞪着程淑,聚敛她的心神。
“你一定有很多疑问,如果不问明白了就心里堵得难受对吧?”程淑“嗯嗯”连连点头,心智已经被程洲控制,完全跟着程洲的思路走。
程洲要冲击她的脑海,语句相当快速:“我当然会把一切告诉姐姐。你看,我在家里,在你身边,我又不会跑掉是吧?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还怕弄不明白吗?可是,现在乡邻们可能就要来咱家探视、慰问、帮忙;如果突然让他们看到我站在这里,一时人多嘴杂,我也很难跟这一群人讲清楚来龙去脉。嘈杂之下,如果他们到时候听个残缺句子就出去瞎传乱讲,以后你弟弟我就不好做人了,甚至会惹上官司;而且,我还可能把一些老嬷嬷、体弱者吓死,你说对不对?你看,你刚才都吓的不行了吧?”
姐姐又是“嗯嗯”直点头,大为赞同。
“所以,咱们姐弟目前最重要的,是先联合起来应付外人;其他的,以后再说好不好?”程洲讲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而且,的确事关自家名声,程淑当然同意。“姐姐,我现在要先去里屋大哥的房间暂避,你拿针线镜子给我”。
程洲端了一桶开水和加醋煮过的几条粗布到里屋,程淑拿来针线,递过铜镜——程洲一看这铜镜的分辨率,又叹了气:“计划小幅调整,姐姐你来帮我缝合耳朵先。”
程淑听着,暗自称奇,“弟弟今日言语里,怎的全是白话?他进学虽不及哥哥们,可平日里也是斯文开口······这‘小幅调整’又是哪里的方言俚语?想必跤场五湖四海的人物甚多,弟弟就学会了。这些白话么,倒也不难懂······”她心里想着,却也穿针引线,做好准备。
彼时宋代,是中国古典社会的巅峰,许多后世的经典事物都是在这时集大成!其中,医学已经细分九科,男女老少、内、外科都有各自专业的医治手法。医术大家纷纷写书,医学著作之丰富可谓汗牛充栋。可惜,这些古籍大部分只在小中华日*本留存,大中华反而断了传承。
程家毕竟在第二大城市西京洛阳附近,中原腹地。程淑却是见识过手术缝合的,弟弟掼跤日久,受伤何止几十次?都是她这个姐姐帮手护理。程洲把穿好的针线放在一盅药酒里,浸泡许许。又洗了脸,用药酒擦拭,缝耳开始·······希望术后愈合完美吧,破相总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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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洲的计划:还是先继续装死,因为担心吴家大院的命案。
这个案子,只要有心查,多费些功夫,一定能查到人物关系、利益纠葛、作案动机的。所以,装死可以在时间上跟案发日错开,省去很多麻烦。他不能把时间再耽搁在这些扯不完的烂账上,他要忙自己的事:滚动发展,积蓄力量,应对十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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