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朝堂众生相(1/4)
皇宫大内紫宸殿。
这是朝政荒废许久之后、赵佶好不容易从修仙炼丹事业中抽空出席会议处理事情。
道君皇帝赵佶,身着道袍、手捧拂尘坐在御座,就这样以一副世外高人的修真道士形象与众位中央朝廷常萎、哦不、是与肱骨重臣们商议军国大事。
赵佶在位已经快二十年,臣子们倒是早就习惯了他的轻佻浪荡;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主子的轻佻浪荡,那下面这几位也没有机会高升到常*萎这个级别坐在紫宸殿里参与国政。
说实在的,赵佶算是一个好人。在整个古代皇帝之中,他杀的人是最少的;很多次有人惹他生气了,他至少站起身来气呼呼的走开,很少下命令惩罚那些‘大不敬的罪人’。
他还挺重感情,他身边的常年玩伴、内侍阉人、棋友······全都被他照顾的很好,个个身居高位。
而且这些老朋友无论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甚至大罪,赵佶都会力保他们,轻拿轻放。
作为朋友来说,赵佶是个特别靠谱的挚友。
只可惜,上苍把他安排在帝王之家、安排在不适合他的岗位上班······
作为四十多岁的青年皇帝(从爱踢足球爱运动的他来说,非常年轻健康),赵佶的身体依然壮健、服用国师炼制‘仙丹’的他床上依然生猛、在宫内夜御十女之外还要外出玩李师师;岁月几乎在赵佶身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但他心理上的空虚、无聊、烦闷却是与日俱增。
赵佶很怀念老丞相(权知中书门下平章事)蔡京,是蔡京这个王安石门徒搞活了经济、聚敛财富提出了‘丰、亨、豫、大’的大宋梦!我赵佶才得以成为太祖以来最奢侈享乐、随心所欲的神仙皇帝,大建延福宫、垦岳,大练仙丹大修道观;再也不用像赵氏祖宗们那样‘苦哈哈的当皇帝’挤在自古以来最小的皇宫里面、整天操心着收复幽云十六州和防御西夏的军费、省吃俭用皇后自己缝补衣服;再也不用担心朝廷那些反对者呱噪、因为蔡京把司马光旧党的徒子徒孙一网打尽·······
我的老丞相啊,你真是个有能力的好臣子、我交代你的事你都办得妥妥当当、我没交代的事你也都主动给安排的明明白白!
我也曾担心你功高震主、几次趁有人上书攻击你把你贬斥回家,可马上就发现朝廷没有你就像‘破屋遭暴雨’、处处漏水。
我贬你几次,又不得不召回你几次;这次你终于卧床不起,朝廷里竟然找不出一个能顶得上你一半才能的人······烦躁!
看看今日紫宸殿里坐着的这几位赵宋朝廷核心(没错,唐宋以前大臣是和皇帝坐着聊天的,并不是像螨清那样个个口称奴才跪着回话):
坐得笔直的那位长须大帅哥,就是蔡攸蔡居安,蔡京的长子;他第一次有资格参加最高级别的会议,非常激动自豪,所以状态最投入。
他父亲蔡京已经老的起不来床了,这位大书法家随时会咽气;宋徽宗赵佶想着蔡攸再差劲,那也是经过老蔡京精心扶植培育的书法人才、而且长得也顺眼,看在蔡京的面子上赏给蔡攸一个参知政事头衔(相当于国务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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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太尉,这河北宣抚使王安中和幽州常胜军总管郭药师发来的急报;称金国在宋、金边境的兵力调动异常,似有大举入侵之意······以您多年戎马生涯和与金国交涉过的经验,能确定金国是要进犯我大宋吗?”
蔡攸积极发言,这番话是替皇帝问出了他最想问的核心内容,可以说是相当会揣摩朕意了。皇帝本人想问,但又不好让臣子们觉得自己害怕金国人,太掉价!
果然赵佶在御座上就露出‘甚得我心’的笑容,大伙又都看向童贯。
童贯:“这,嗯;仅仅从这两封急报来看,讯息有限,我还无法判断。我想听听诸位同僚的意见,希望能给童贯我一些启发。”
蔡攸微微一笑,对童贯亲切的点点头,像是很感谢他的回答似的;内心里,却是极度鄙视童贯这种推卸责任的‘老滑头’作风。
他也只是表面对童贯这个现今‘资历最深、年级最大’的阉人王爷制度性的尊重,童贯自己也处于衰老等死的状态,能少说话就尽量不说。
蔡攸看看浪子宰相李邦彦下首的两位新面孔,那是赵佶刚刚提拔起来的张邦昌、欧阳珣这两个‘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副总*理)。他仗着父亲是蔡京,就想确立自己在朝廷中的地位,对张邦昌和欧阳珣也主动进攻:“张相公和欧阳相公对此事怎么看?对北方边境形势可有了解?”
蔡攸这个提问很有针对性、也很坏,听上去好像没毛病、就是顺着这两封边境急报来问的,但‘对北方边境形势可有了解?’这句问话却很不好回答。
试想着两个新面孔文官,哪里会知道北方边境形势?可你作为最高层的领导,‘我不懂、我不知道’这种话是不能当着皇帝和同僚的面说出来的,何况你是第一次参与核心机密会议?
“圣上,微臣认为金国以微小部落偶然得势,且颠覆辽国不久现、残辽反抗势力并未彻底清除;金国并无多余国力进犯我大宋。”
张邦昌没有理会蔡攸的‘控场’,直接向作揖行了一个儒礼、讲出自己的见解:“另外我大宋与金国盟约并未解除,女贞人对中原物资亦多有依赖,短时间内应该无需顾忌燕北安全。就算金国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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