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六章 皇帝挣扎(1/2)
程紫玉这走路还真是练过的!
前世因着出身不够,她怕朱常安被取笑,在礼仪方面是狠下了一番苦功。而这会儿,纵然她低着头,也感觉到了头顶那些滚烫的视线,她顿时也觉得自己这步子似乎走得太好了。
她是硬着头皮跟在了王玥身后上了二层。
两人磕了头,可几个上位者还在忙着玩牌。
皇后随意问了王玥几句南边的状况便吩咐她下去休息了,只留了程紫玉一人还那么跪在了原地。
王玥走时忍不住给了程紫玉一个关怀的眼神,可程紫玉依旧垂首安静跪地,看都没看她一眼。
而这一点,落在太后眼里,更是满意。
时间一点点溜走,几人对她均是犹若未见,谁也没叫起。
程紫玉叫苦不迭,她是真不知道,这又是怎么了?她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她最近有做错过什么事……
她重生回来后还未跪过,今日冷不丁跪了这么一会儿,顿时膝头有些麻痛。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没敢动一下。
“小姑娘,会玩牌吗?朕实在玩得不好,来朕旁边,给朕看看牌。”两刻钟后,皇帝先开了口。
皇帝一心认定了程紫玉是个心机女,跪地那么长时间还一动未动,还是个厉害的心机女。他不想输了赌约,于是打算先出击。
他刚见这丫头上半身虽未动,可膝盖已在打晃。这种时候,只要给她一个台阶,她一定跑得飞快。
这种女子,他看得多了,无非就是想要攀龙附凤罢了!他倒不信,她还会拒绝。
“回皇上话,民女不会玩牌。”
皇帝的牌掉了一张,他没想到,他真被拒了。
“放肆!竟敢违抗皇命,脑袋不要啦?还敢当着朕的面撒谎!何人给你的胆子!”皇帝声音递增,威压一放,程紫玉头皮发麻的同时又打了个冷颤。
她赶紧趴地磕起了头。
“皇上赎罪,民女当真不会玩牌!民女是手艺人,平日里只顾着做陶,从来没玩过牌。民女家中也都是手艺人,从无人会玩牌。还请皇上饶了民女。民女不敢撒谎……”
程紫玉心头已凌乱不堪。
她忙着磕头,到此刻也不敢抬眼。
她的确是撒谎了。前世她本不会牌,后来是跟着太后学会的。她刚走来已经引起了注意,若她还能玩一手好牌,未免更显刻意。
何况她已经看出了大不妥。
桌上四位都什么身份,她上去又算什么?站到太后身后还差不多,站到皇帝那儿?她可不想成为皇帝的玩物……
而皇帝虽然喜怒无常,可也不会无理取闹。此刻分明是没道理,太后也在这儿,程紫玉不信他还真会找茬发落了自己。
那么只剩一个可能,他们在拿她取乐!
而她也只剩了一个选择:不会!
皇帝已经扔掉了牌。
女子拒绝了他,叫他有些郁闷。
“那按你这么说,你一心要做活所以不玩牌,可朕身为一国之君放着国事不理却在这儿玩牌是因着朕昏庸无道?”
程紫玉真想骂人,她咬了咬牙。
“恰恰相反!正因皇上乃一代明君,将家国事务都治理得井井有条,国泰民安,才可以放松心情,玩牌散心。且皇上此刻正为太后娘娘尽孝,更是天下人的表率,是我大周的福分,是百姓爱戴的孝子。”
程紫玉以为这么说是标准答案了,可她还是低估了找茬人的决心。
“你又撒谎!既然一切井井有条,国泰民安,你为何还要四处建善堂,你岂不是在打朕的脸?”
“民女不敢。民女行善是为了造福一地民众,为了减轻朝廷的负担,为了减小因天灾带来的损失,正是为求国泰民安。”
“伶牙俐齿!”
皇帝声音小了些,可威压却始终不减。“你既不是打脸朕,那便是有所图,你说,你图的是名声还是银子?”
“民女愚钝,不明白皇上意思。”
“名声可以帮助你实现野心,善堂可以帮助你收拢善款。你是个商人,不可能做亏本买卖。”
程紫玉越说越累。
商人?商人就该被强披上奸猾的外衣吗?她也总算是明白皇帝的别捏了。
“民女没有野心,民女只希望国泰民安,家人遂意。善堂的名头本就是以荆溪为名,只不过经南来北往的客商一传播,才叫民女的名字给散播了出去。
至于善款,的确是拉拢到了不少,可民女一个铜板都不曾经手。所有善款都已经由两江衙门负责收拢和下发,民女又如何牟利?
而民女行善,与商人更是没有关系。因为民女想为需要帮助的人做点什么,仅此而已。至于最后,民女所为的确是亏本买卖。从善堂开起来的那日,民女便已应下,只要民女在,程家在,那善堂就一定也在。
到目前为止,善堂总共已经开出来十七家,从修建到人工还有日常开销和维护都由程家一应担下。程家从开出善堂的那日起便知这是个没有回报的无底洞,可程家还是做了,所以程家这个商户还的确就是做了一桩亏本买卖。”
她一口气说完了这些,总算是叫皇帝暂时闭上了嘴。
她微微舒气,好险,幸亏她谨慎,善堂没用自己的名,也幸亏那些善款交出去得早,这欲加之罪当真是何患无辞!
此刻她底气十足说完这些,她就不信皇帝还会为难她。
她虽未开口,可她能感受到,她身上的视线柔和了不少。
她自然没看见,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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