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阉宦之后(1/2)
现在是夏朝延平二十三年,大国试在今年的七月初就结束了,这也就意味着,下次的大国试,将在五年之后的延平二十八年举行。
算下来,秦奕倒是赶上了好时候,一切顺利的话,他只需要五年的时间,就能够走上仕途。当然,若是中间出现了差错,自是需要不断的等待。君不见,大国试的时候,又有多少白头先生吗?
然而,这也说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真的一次性通过所有科举考试的,必然是最为优秀之人。这种人才,才是夏朝所需要的。
实际上,在郡试结束的时候,便是能够选拔其中一些学子,担任县镇一级的官员;州试结束之后,也未必是要入读州学,同样可以选择担任郡一级别的官员。以此类推,大国试之后,中央任命,以至于殿试,皇上钦定,进入中央机构为官,那才是真正光宗耀祖的时候。
每个学子,都梦想着有这么一日,跨马游街,状元归乡,迎娶当朝公主,成为中央政官。可惜,这一切的起始,都得从书院的院考开始。否则的话,后面的事情,都是白日做梦!
午时三刻的时候,书院中梆子一响,便是意味着今日的课程算是结束了。今日柯正山并没有留下什么功课,只是叮嘱“甲”字号学堂中的众多学生,要以院考为重,多多练习诗词格律,以及复习策论。
诗词固然是院考中的大头,但是策论也占着不小的比例。诗词可以写的不好,但是策论得写的好。常言道:得策论者得天下。科举注重的,毕竟是参考学子,对政事的处理能力。
明日便是中秋佳节,书院放假,但秦奕却并不不打算放松下来,他决定回去研习《策论集注》,这是一本专门研究策论写法和如何分析策论的书籍,人手一本。
诗词固然是秦奕的强项,但策论的重要程度,不下于诗词。更何况,无论是县试、郡试,还是大国试,乃至是殿试,都是有要求写一篇策论何分析策论两道题目。
“明日放假,小爷我要去花满楼逛一圈!”
“季平少爷,听说你前几日得到一根玉簪,特意送给了花满楼的头牌——柳如烟姑娘?”
“也不知这柳如烟姑娘,肯不肯与少爷您共度中秋!若是肯的话,那倒是成就了一段公子佳人的美传啊!”
秦奕正要跨出书院大门,却是被一众人推搡开来,一个不小心,磕到了门把手,后背旋即传来钻心的疼痛。
推搡秦奕的那些人不是别人,正是郑平和他的一众跟班。
秦奕原本就对郑平有些不爽,此时这个情况,让他心中更加窝火,原本安静的他,旋即恼怒:“郑平,你眼睛瞎了,没看到本公子吗?”
“呦呵?还敢称本公子?低贱之人,哪儿来的呆哪去?”
“秦奕,不要以为你今日学堂之中,作了一首让柯老夫子认同的诗词,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想要咸鱼翻身,你,没那个能力!”
“你兄长不过是我家的奴仆,奴仆的亲戚,将来也只能是奴仆!以后你就跟你哥哥一样,到我郑家来做工!再说了,我那玉佩丢了,有着极大可能是你偷的,折算下来大约是五百两!以后你来做工的话,就用你的工钱抵押!”
秦奕的话音一落下,便是引来一众人的嘲讽。在他们眼中,像秦奕这般贫困家境的孩子,是无法和他们这些名门望族之子相提并论的。
纵使,历史上的孔老夫子曾经提出有教无类,然而这些人脑海中,那种深深的门第观念,怎么可能让他们接受,和贫贱之人同朝为官的事情呢?
秦奕听得这一番话,尤其是郑平说的那几句,不由得冷哼道:“你祖宗十八代,还是奴仆出身的呢!阉宦之后,为何不夹着卵子做人?”
这话一出,不光光是郑平,就是他的那一帮跟班,脸色旋即变得难看起来。
简直是**裸的羞辱!
夹着卵子做人,那不是在骂郑平没卵子吗?试想一下,一个血气方刚的富家少爷,怎么可能经受得如此羞辱?
再者,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郑家的祖上,曾经是皇宫中宦官的养子,因为某些事情,而迁徙到凉州地区。
阉宦,就是被阉割过的男人,被称为宦官,他们无法生育后代,终生为某些机构的奴仆。即便是他们有了权势,但依旧为世人看不起。
然而,在宦官的骨子里,还是希望有男人的能力,希望自己能够延续自家香火的。故而,他们通常收养一些义子,是为阉宦之后。可惜,这些养子,跟收养他们的阉宦一样,不被人看得起。
这也是郑平,乃至是郑家,最不愿意让人提及的地方。即便他们后来经商,赚了万贯家财,然而却是无法抹除,他们的祖上,为阉宦养子的这个事实。
秦奕也是偶然之间,从自己哥哥秦甲那里听来的,原来郑家是阉宦之后的这个事情。只是没想到,竟是能够今日用出来,着实让秦奕胸中出了一口恶气。
郑平的脸色很不好看,与他关系稍微好的人,赶紧拦住郑平,指着秦奕道:“小子,你今儿个惹毛了季平少爷,就别想安生的从学院中走出去!”
“谁对谁错,心中自知!我,秦奕不怕你们!”秦奕说出了自己心中憋了许久的话,“哼,有本事的,到刑法司中说道说道!”
他现在所能依靠的,只有刑法司和察狱司。毕竟,这两个司,相当于前世的派出所,管理着西宁镇的治安。虽然,这只是一件小的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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