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踏上征途(1/2)

协议确定后的第三天，李尔终于和德普等人在城门处完成了集结，开始了向北方进发的道路，对那辆由破木板临时拼凑的漏风的骡车李尔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由于他提前付清了全部费用古伊娜终于得到了良好的救治，住在镇西北的猥琐老头库伦说她只需要静养就可以慢慢好起来，但是从他数钱的眼神里李尔觉得这个判断可能并不会那么准确。

但他也不想打击德普等人无可救药的乐观，是以恰到好处的保持了沉默。

面对李尔的慷慨和包容德普等人也非常感激，是以他们现在看李尔的眼神也不再是单纯的金主，而是有些淡淡的敬佩和由衷的感激。

如果不是李尔一再要求他们必须称呼自己为李尔老爷至少也要是少爷，上马之前那个叫吉米的青年战士就要跟他勾肩搭背了。

“走吧。”

李尔一拉马绳，胯下的黑马就喘着粗鼻向烈阳里缓缓走去，莉娜在骡子的屁股上轻轻抽了一鞭，而德普他们三个强壮的战士则跟随在李尔身后步行。

三日无事，也不下雨。

这一夜李尔正在戈壁上就着昏暗的篝火研究手里的那张破羊皮地图，而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柔弱的声音。

是古伊娜，经过这三天的休息她虽然看上去还有些凄惨，但是已经能够独立下地行走了，这也是许多天来李尔第一次看见德普等人露出如释重负的真诚笑容，看得出来这个小姑娘在他们的小团队里起到了了一个承上启下的关键纽带作用。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李尔先生。”

不同于德普等人，对于这个与自己同龄却坚决的要自称为老爷的少年古伊娜并没有太多的敬畏，感激肯定是有的，毕竟这个少年救了自己的性命，但她觉得这种感激应该在战场上偿还，却没必要体现在这些生活细节里。

“哦，美丽的小姐你请随意。”

李尔向旁边挪了挪身体，虽然佣兵们除了担任警戒的吉米都睡了，也没有任何人监督，他依然自觉的保留了骑士的精神和礼仪，哪怕他和那些手持丈二铁枪冲锋陷阵的勇猛生物没有半毛钱关系，纯粹是前世受到的教育残留。

“您一定是个贵族吧？您的父母把您教导的真好。”

古伊娜在篝火旁找了个舒服的坐姿并拒绝了李尔递过来的羊皮垫子，然后看着跳动的火焰问道。

“我？贵族？美丽的小姐您是从哪些方面才得出这么有趣的论断呢？”

李尔有些想笑，自己这弱鸡一样的身体跟贵族有半毛钱的关系？传说中那些家伙不都一个个是肥头大耳脑满肚圆般的存在么。

“您的皮肤很白皙，一点也不像穷人家的孩子，另外您的手掌也很纤细，您看像我这样农民工匠或者战士的孩子从小手上就有工具和长久操持活计留下的老茧。”

说着古伊娜向李尔伸出手掌，跳动的火苗将她掌心里那一颗颗暗黄色的颗粒照亮。

“最重要的是，您很有礼貌，而且您的眼睛里有着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闪烁的智慧，这是穷人家的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具备的。”

第一次被一个异性这么直白的当面夸奖，绕是李尔的脸皮厚如城墙这会也觉得有点微微发烫。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古人诚不欺我。

虽然依然被苍白的脸色所累，豆蔻一般的身体也才刚刚开始发育，但是借着昏暗的火光李尔已经可以肯定，古伊娜将来长大了也是个倾国倾城的惊世红颜，不过他并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想法，初到这个世界所经历的事情让他现在对于恋童癖这个族群有着深恶痛绝的憎恨。

虽然古伊娜上个月就满了十四岁，按照后世的律法已经脱离儿童的范绌了。

而他当下的身体年龄也不过只有十三岁而已。

“不说这个，你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李尔假装认真的拨动原本就已经很旺盛的篝火，借此来掩饰心中的尴尬。

“未来？”

似乎李尔随意抛出的就是她根本没有思索过的问题，古伊娜念叨了一下后眼中的光芒就开始黯淡下来。

“我们这些人真的会有未来吗？从我懂事起伴随我的就只有一把木剑，后来变成了细剑，如果哪一天我的父亲老死或者战死而我又足够强大的话，我难道不是应该捡起父亲的钢铁大剑继续去进行他未完结的战斗又或者履行他未完成的使命吗？你说的未来又是什么？”

短暂的沉默之后古伊娜一连抛出了数个尖锐的问题，只是这次轮到李尔发愣了。

他原本只是想要转移一下话题避免气氛陷入僵局，谁知道引导出这么一个结果，看着少女投来的询问目光他明白是他一手将少女推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上，如果他不能扮演好接下来的这个人生哲学导师的角色，那么这些问题就有可能成为困扰小姑娘一生的梦魇，她必定一生致力于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不惧万险千难，但很有可能直到她死也不会得到任何有意义的只言片语。

因为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混乱。

后世里某部漫画某个角色的一句话李尔是很喜欢的。

“不懂得战争为何物的小鬼和不明白和平是什么的小鬼，他们的价值观是截然不同的，因为他们所生活的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是时候上线了！伟大的人生导师李尔阁下。

“人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不论别人说些什么，你都必须明白自由才是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