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长期饭票(1/2)
“几点了?”
林超瞥了眼墙上的摆钟,“都九点多了,我要进去补觉了。对了我睡上铺还是下铺?”
“废话,你睡上铺,床塌下来怎么办?你这一百五十斤,以为人人承受得起啊?”
听了唐晨这话,林超“嘿嘿”笑了笑,提着行礼进了卧室。林超的面容是典型的憨大个,但只有唐晨知道,他憨厚的面容下面不知藏了多少坏心眼。当初在高(gao)州乡下,都是他串唆唐晨去偷挖人家地里的番薯、玉米,祸害人家的果园。每次被人捉住的时候,他都在后面扮可怜,只有唐晨吃了外公一顿又一顿的“藤条焖猪肉”。
当然这也并不影响两人的友谊,直到唐晨高中转到高(gao)州市区后,他们就很少在一起玩了。
大二的时候,乍闻噩耗,外公突然离世。唐晨忍住泪水,从花都赶回了老家之中,还是没见到老人家最后一面。
外公只有一子一女,却最疼爱外孙唐晨。遗嘱里面,除了房子存款给了唐晨的舅舅之外,剩下的书籍、玉佩和他的一些手写的笔记,都留给了唐晨。对了,还在潘州留了一间小小的商铺给唐晨。
看着墙上的摆钟,唐晨的手却有意无意地自胸前掏出了一块玉佩。
这是一块看起来很“廉价”的玉佩,唐晨对玉石一窍不通,自然看不出它的年代来,只是知道外公很喜欢这块玉佩,最后留给了他。
或许是常常把玩,这块玉佩上表面摩擦的十分平滑,似乎形成了玉器专业术语上的“包浆”。
若不是这块玉佩上面没有任何雕刻,就是一块整玉,泛着白色,还在顶端开了个孔,挂上了一根绳子,或许它的卖相还是不错的。——“不对,之前不是泛着青色的么?”唐晨把玩着这个玉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才让玉佩由青色变成了白色。
“难道是赝品?”
这块玉佩可是外公留给他的遗物,平时他老人家最是喜爱这块玉佩,常常拿出来把玩。小时候父母工作忙,把唐晨丢到了外公家,可以说唐晨自懂事起,就是给外公带大的。
“赝品就赝品吧,外公留给我的,要好好保管。”唐晨有点睹物思人了。
小时候还不觉得,只以为外公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常常给他买好吃的,自小就衣食不愁。虽然往往这种口欲上的奖励,是建立在背书的前提下的。诸如《三字经》、《弟子规》,每每背熟了,外公就会额外奖励他“垂涎”已久的糖之类的“美食”。
等到再大一点,外公就教他更深奥的《雪心赋》、《催官篇》、《平砂玉尺经》、《葬书》、《元运发微》、《杨公葬法倒杖》、《天机九星九变》、《周易》……每个寒暑假,因为父母工作太忙的关系,唐晨都是在外公家渡过。
外公很好说话,但除了一个时候——就是教他读书的时候,异常严厉。小时候贪玩,背得不专心,往往就是给外公用戒尺打掌心,心疼得唐母直掉眼泪,说外公是旧社会私塾先生,对待自己的外孙都这么严苛。要不是老父威严犹在,唐母都想辞职回家带孩子了。
其实外公对唐晨,简直是宠溺有加。在不背书的时候,给他买好吃的,买好玩的,还常常给他说故事。外公说的故事,往往不算生动,却很真实,大多是在讲各地风俗人情。
渐渐长大了,唐晨才知道,原来外公之前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可唐晨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外公是一名风水先生,村里有红白喜事,几乎家家都来登门拜访,请求外公出手。外公也很好说话,都是笑呵呵地应承下来。报酬也从不收多,大抵上百来块钱那样,算是赚了点水酒费。
听唐母说,外公原先是很阔的,却在那场十年浩劫之中,打成了走资派,被关进牛栏半年。家产也背充公了,每日都要拿着红本本,背语录。幸得先前帮过的村民解救,才得以解脱。
但从此落下了病根,心肺被打伤了,腿脚也因为睡在牛栏里,患上了风湿关节炎。终究,在大二那年,外公扛不住病痛的折磨,去世了。
唐晨自从读了高中后,就和父母住在一块,学业很紧,鲜少回去看过他老人家。高考结束后,唐晨在外公家也不过是呆了三日,就跑出去疯玩了。如今回想起来,悔恨有加。唐晨恨自己当时没有看出来,外公是忍着疼痛,与他谈笑甚欢,甚至还到市场买菜给他做饭。直到乍闻噩耗,唐晨才知道,自己已经永远失去最爱他的外公了……
不知不觉间,唐晨摸着玉佩,眼眶红润了起来。
“当!!!”
摆钟便发出了报时声,唐晨扭头一看,自己发了一会呆,竟然过了两个多小时,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这摆钟也是上了年头了,唐晨记得小时候便见到它在这间小铺里,可谓是见证了小铺流逝的岁月,也跟了外公很多年。
现如今外公不在了,唯有摆钟,还是日复一日地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清脆悦耳。
唐晨接手小铺时,这摆钟因为长期没有人上发条,已经停止了摆动。接手小铺后,唐晨每隔几天准时给摆钟上发条,时不时还加点润滑油进去。这老式摆钟挂在墙上,也准时地发出报时声,从未误过点。
“小林子,午饭你吃什么?”唐晨叫了两声,卧室里面才传出林超的声音:“随便!”
“对了,你找到工作没?我这铺子小,养不住你这尊大神啊!”
唐晨的嘴有点贫,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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