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小镇Ⅶ(1/2)
谣言如同野草,疯狂的滋生,摇曳的罂粟飘散着香甜的气味。小麦、大麦、黑麦、燕麦、荞麦、莴苣、洋葱、甘蓝、苜蓿、薄荷、甘菊、茴香、大蒜、都不受人们青睐了,恹恹地生长着。小镇的居民的内心充满了盲动与不安,拥挤在十字路口惊慌失措。芸香、欧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失去了它们的欣赏者,躲在角落静静瑟缩的发抖。曾经的春秋和冬夏,已经难辨真假。我看着他们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他们变的匆匆忙忙而又狐疑善变,前一秒要做的事转瞬忘掉,前一刻做下许诺立马不再承认,以前和睦相处的邻居现在相互间充满了龌龊言语。我走在小镇上,从东走到西,从西走到东;再从南走到北,从北走到南,一切所见所闻使我迷茫,这还是我认识的居民吗?这还是我熟悉的小镇吗?
一切的的起因如此的明显--灾币、毒螫,一切yù_wàng的结晶,灾祸的翅膀,所有生物的诅咒。每个人三十个灾币。普通一人一天做工收入折算不到三个绿角子,一绿角子等于十二毒螫,一灾币等于二十毒螫。他们每月大概能获得六十个绿角子,即五个毒螫,一年六十毒螫,折合三个灾币,三十个灾币是他们不吃不喝十年的成果。这还没有计入人的生老病死,不受人力控制的旱、涝、虫灾等等异常天气。每六平农田小麦产出约是一百磅左右,一夸脱小麦平均价格是十毒螫,一夸脱约合五十磅。但他们耕地少的可怜,每人仅能得到六平多点。另外,木制造的小车值一到二个毒螫,装有铁箍车轮的马车值十八到二十三毒螫,一个成年人每天的食物开支约需两绿角子......当然这些都是我跟约翰计算的结果,镇民们是没法计算出这样明细结果的。但从本能出发,他们就觉得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们陷入了绝望,一个看的到却永远到达不了的明天;他们陷入了恐慌,害怕称为被抛弃的部分。
今天又有四个人没有回来,他们永远的迷失在密林深处了。镇民们自发的向着黑森林深处探索,因为平常的耕种做工满足不了高昂的赎金。黑森林虽然危险,但里面有珍贵的矿藏、草药、魔法植物,还有传说的神秘宝藏。既然正常手段达不到目的,那就去赌一把。富贵险中求!他们抱着这种赌徒的心理带着侥幸与期待成群结队出发了,傍晚又带着失望与沮丧回来。每天都会有伤者和死者被抬回小镇,但更多的不幸者却永远都回不来了。约翰对如今的局面很忧虑,他每天都劝外出的镇民回到农田去或去疏浚沟渠,但总得不到热情的回应,他和少数理智的镇民孤独的坚守着。狄克成了镇上的宠儿,每个人都想从他那里得到最新的消息,指望他能在骑士和领主面前说几句他们的好话,对他的要求有求必应。狄克是个聪明的家伙,他对拉卡托斯恭敬顺从,和亲近拉卡托斯的执事的人们相处的融洽。相反,对约翰他们就显得很冷淡,并不大感兴趣和镇民周旋。很快他不甘寂寞了,在他的强烈建议下,他的同伙也来到了小镇。但镇民对他越来越容忍,就像当初接纳他一样,接纳了新来的伙伴。
拉卡托斯开始考虑收取税钱了,他的理由是狄克往返夏布利丘的食宿,打点骑士和领主大人及其下人的献供等需要钱。准备过冬的粮食,因为酿酒的关系,存粮已经差不多消耗殆尽了。更为重要的是从现在起预先积攒迁徙过程中的一切支出。他强调这一切都和镇民息息相关,都得出一份力,不能置身事外。长木屋内又是一次聚会,约翰和我一起参加了。本来我是没打算参加的,但约翰坚持,他说小镇已经有了你的信徒,你是晨曦之主在这里的代言人,是小镇的一部分,应该参加这个集会。这段时间以来,约翰和拉卡托斯的矛盾越来越明显,并开始激化了,我想他需要我的支持。拉卡托斯对此没有表示同意,但也没有反对,而我觉得我有义务代替镇上信奉晨曦的信徒们发言,所以我参加了。
集会大家交换了各自的意见,并询问我的意见。我把我和约翰计算的结果和大家分享,告诉大家镇上的居民是不可能全部回得去的。小镇开发缓慢,是因为缺乏人力和工具。但经过了一代人的努力,农田、水利、交通已见雏形,特别是农田经过反复翻松,生土变的肥沃,应经非常适合耕种了,这里完全可以成为大家新的家乡。如果想得到领主庇护也与外界联系变的紧密,派一个使者到最近的城堡去,自称开拓者,乞求领主的庇护并指派一个镇长,履行纳税义务,这是皆大欢喜的好事,任何一个领主都不会拒绝的。我的话说完,大家神色都不自然,后排一个人站出来反对我的主张。他说我是个神官,对种地完全是个外行,而他们大半辈子都在土地上打滚自然比我更清楚土地的情况,他们这一切都是因为离开夏布利丘造成的,当初他们并没有错,只是受了鼓动才离开,现在后悔了,想回去,希望我不要干涉他们的决议。‘鼓动!’谁的鼓动,难道说彼得?!我认得他,他叫胡巴克,很受拉卡托斯器重,狄克就是他带着进长木屋的。狄克自然附和着他的话,叫我不要掺合。这怎么叫多管闲事呢?我激动了,小镇的居民有晨曦之主的信徒,我要为他们负责。我把我压在心底疑问拿出来了,我向狄克索要夏布利丘领主或骑士给小镇签发的公文,我要验证徽章的真伪,我告诉他,我的印章学每次考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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